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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兄妹情

第十一章兄妹情

第十一章

白子矜如今可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名声在外盛传,传来传去还能传成什么样呢?能有前世那般不堪入耳吗?

白子矜拂去肩头那朵飘落的梨花,轻笑。【om】右侧脸颊上已经去肿,但依旧还有些红,施加了些胭脂水粉,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碧玉在身后紧随着白子矜,往白子谦的院落走去。

路过花园那座花棚,那架秋千已经修好,白子矜停下脚步,瞧得那秋千笑道:“碧玉你知道吗?小时候娘亲常抱着我坐在那秋千上看书,娘亲走了,这侯府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取代娘亲的位置,抹去娘亲的痕迹,可她们没有自知之明,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

碧玉不敢接话,垂首在白子矜身后,悄悄瞧着那秋千。

“白子吟一心想取代我的身份,她们母女两,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害我,若是娘亲还在,怎容得她们这般猖狂!”

说到这,碧玉忍不住劝慰道:“大小姐,夫人虽然走了,但是夫人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小姐的。”

“是啊,娘亲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我的。碧玉,你是母亲挑选来我身边伺候我的,有什么事你一定会站在我这边的对吗?”

碧玉瞪大了眼睛看着白子矜,不明白白子矜说这话的意思,可还是点点头。

白子矜欣慰的笑了,道:“你说的,会站在我这边的,现在白子吟母子想要我死,你能帮我吗?”

“碧玉这条命是夫人给的,小姐只要能用得上碧玉的,碧玉责无旁贷。”

白子矜握紧了碧玉的手,没有松开。碧玉是付婧容生前派来伺候她的,她一贯将碧玉当成一个普通的丫鬟来对待,可她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碧玉竟是个那么有能耐的人,现在回想起来,不禁对付婧容起了几分怀疑。

她的母亲究竟是什么人,写了那些经国济世的文章,又调教出如此一个优秀的丫鬟。白子矜记得,付婧容出自付府,为付府抱养的,后来跟随白习秉回乡成亲,后来白习秉参军,数立战功。再后来,十年前,安王遗腹子作乱,联系各路遗将,伙同地方诸王,发兵帝丘,白习秉率五千精兵浴血奋战,救渊帝于险境,将安王遗腹子斩于马下,一战封侯!

白子矜想起了自己房中那些付婧容所写手书,还有白习秉这些赫赫军功,以及碧玉琴棋书画之才,一时间竟难以判断。

“走吧,去兄长院子里,我去看看他。”白子矜甩了甩衣袖,不去想那么多烦恼之事,日子还长,这些并不急。

白子谦院子里一片静谧,付婧容生前不许白子谦有丫鬟伺候,以至于现在院内伺候的都是些府兵小厮,生活琐事,白子谦一般都是亲力亲为,侯府之子,没有那几分的娇气,在军营中自然更得心应手。

碧玉替白子矜打起帘子进了房中,绕过屏风,便看见白子谦趴在床上闭着眼睛,也不知是假寐还是睡着了。

“哥哥睡着了,咱们改日再来吧。”白子矜小声对碧玉道,随后便听见了白子谦略有些嘶哑沉闷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碧玉搬了张凳子放在白子谦床边,白子矜坐在边上,看着白子谦懒洋洋的没精神,笑道:“哥哥这是怎么了?挨了顿揍就这般没精神了,不过子衿还是要感谢哥哥昨日相护之情。”

“咱们是兄妹,有什么好谢的,那等刁奴,昨还嫌打轻了呢!”

“那哥哥今日怎么这般无精打采?”

白子谦不说话,白子矜抿嘴一笑,道:“哥哥是后悔昨日里说错了话吧。”见白子谦不说话,复又说道:“昨日父亲说的不错,虽然宋安阳是个庶女不错,但如今已经被抬了身份,成了侯爷夫人,哥哥昨日当众给她没脸,身为侯府嫡子说那些话确实不合身份,若是传了出去,指不定外面怎么编排哥哥呢,也难怪父亲要打你。”

“昨日里是我心急了,一时间没忍得住。那刁奴如此蛮横,还敢打你,我只恨自己没打死她!”

“她是该死,可不是现在,她名义上还是我们的母亲侯府的夫人,我们作为子女,不能不尊重她,唯一能让她失势的,唯有父亲而已。不过哥哥不必担心,父亲对宋安阳本就没什么情分,昨日里她又做出这种事情来,怕是已深得父亲厌恶了。”

“如今白子吟断了手脚,伤筋动骨一百天,就算医好治好也得几个月后了,且不说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所以她算是毁了。不过那白子煜,哥哥可得担心着点。”

“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白子煜那个人是什么样我最清楚,在军营中使点小手段,他便待不住了。以前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现在想来,竟是给了他韬光养晦的机会。”白子谦脸上并没有什么如临大敌的意思,想起昨日白子煜的表现,白子矜也深以为然。

“对了,昨天那个赵轶,我看是个可造之材,你眼光不错,随手在破庙外捡了个小乞丐,竟有这么大气性傲骨。”

听白子谦夸张赵轶,白子矜连问道:“哥哥也觉得此人是可造之材,有可取之处?”

“那是自然,不过你老是告诉我,那秋千架,究竟是不是你捣的鬼。”

白子矜愕然,没有说话,也不知该对白子谦说真话还是假话,反问道:“哥哥觉得呢?”

白子谦默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相信自己的妹妹是善良的,做不出这等心狠手辣的事情,可后宅不宁,他又不希望她是善良的,一味的忍让自保,只会让人得寸进尺!

“你别说了,我也不问了,只要你好好的,做些什么,又能怎么样呢,唯有保你而已。”

白子矜露出笑脸,双手托着脸颊,撑在床沿边上,仰首道:“哥你还疼吗?那板子可粗了,我听着那声音都觉得疼。”

“疼,真疼。府里那些亲兵,一个个都听父亲的话,三十大板硬是没造一点假,不过你哥哥我在军营可是爬模滚打惯了的,这些伤养个几日就好了。”

“那就好,不过娘亲在天上看见了,止不住怎么心疼呢。”

白子谦被白子矜故意撒娇的话给逗笑了,一个不小心又扯到了身后的伤口,顿时间呲牙咧嘴,道:“你真以为娘亲像疼你那样疼我?你是娘亲手心里的宝,我可是她手上的草。”

白子矜放佛有些不相信,问道:“草?哥哥你可是娘亲的儿子,怎么会将你当棵草。”

“你没看见我这院子里一个丫鬟也没有吗?你贴身服侍的丫鬟一大堆,娘亲却从来都不准我使唤丫鬟,五岁开始我就自力更生,五岁我还没床高呢。而且当时娘亲还规定了我每日卯时就得起床习武,戌时必须睡觉,我还记得有一年冬天屋外大雪,不想起,娘亲知道了,直接从主屋过来将我从被窝中拉起,那么大的大树枝就往我身上抽,还罚我在屋外跪了一个时辰。”

白子矜自己也惊着了,有些不信,可看白子谦脸色却不像假的,忙问道:“娘亲真舍得打你?”

“我骗你干嘛,你从小被娘亲捧在手心里,是个宝贝,我摔打惯了的,现在在军营里边,父亲也经常不给我面子,说打就打说罚就罚了,哪里将我这个侯府的嫡子放在心上过。”

白子矜算是听出来了,父亲母亲这是爱之深责之切呢,起身一巴掌拍在白子谦后背上,白子谦吃痛,翻身欲起,白子矜指着白子谦道:“你干嘛?我可是个宝贝,你敢动手我就告诉父亲去。”

白子谦纵容白子矜在自己面前的骄奢,宠溺地笑了几声,又趴了下去。

白子矜笑着和白子谦闹了起来,正笑的开心之际,却听见碧玉前来禀报,说是侯爷来了。【本章节首发..网,请记住网址(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