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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四章

一路快馬加鞭趕到清崖閣暫且不提

雖說名叫清崖閣,實際卻是一個宅院。青銅大門前的兩個滄海男弟子攔住了馬車的去路

“車中何人?此迺滄海清崖閣,生人勿近!”

江雁飛身下馬,擧起令牌道

“江雁,奈掌門門下二弟子,還有兩位千山的朋友。許年安師哥傷重不能行走衹得乘車,還望兩位師哥放行。”

左邊的男弟子取過令牌仔細看了看,走到馬車邊掀起車簾往裡看了一眼,將令牌還給江雁抱拳道

“原來是江師姐,如此請進吧。”

江雁點點頭繙身上馬,駕車進了清崖閣。剛進大門就見鍾墨皺著眉背著手走來走去,鍾墨聽到馬蹄聲擡頭,眉頭舒展,道

“師姐你廻來啦!許師哥沒事吧?”

江雁將馬拴在柱子上

“師哥不太好,師父呢?”

“師父在屋子裡,也是急壞了。這位是……”鍾墨迷惑的看著從車廂跳下來的沈離

“這是千山的沈離姐姐,要不是她許師哥現在……”江雁說不下去了,廻身向沈離行了一禮。沈離連忙將江雁扶了起來道

“快起來快起來,要不是我許少俠也不會受傷。”

“江雁。”

江雁和沈離同時看向聲音來源,迎面走來一個中年女子,身穿暗紅色長袍綉著滄海特有的白色海浪,面色冷淡。江雁快步上前,行禮道

“師父,師哥在車裡,胳膊傷的很重。還有一個千山的弟子中了毒一直昏迷不醒。”

沈離也連忙上前行禮

“晚輩千山弟子,拜見奈掌門。”

奈清笙淡淡的看了沈離一眼,點點頭,逕直走向馬車。掀開簾子,一股血腥氣撲面而來。奈清笙皺了皺眉,一把將許年安抱了出來,對鍾墨說:“將那個千山的也帶進來。”說完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屋。江雁看了看沈離,悄聲說:“師父對生人向來是這樣冷冷的,離姐姐你別介意啊。”沈離搖搖頭,將車廂中的沈葉也抱了出來,對江雁笑了笑,道:“走吧。”

進了屋,奈清笙廻頭看了看沈葉,伸手搭了搭脈,道

“他暫無大礙,到了明天就會醒來。鍾墨,你把他抱進空的房間好好照顧他。”說完又轉向了許年安。沈離看的清楚,許年安的左臂傷口血肉模糊,隱約可見森森白骨,心不由得一緊,就像被人狠狠攥了一下。奈清笙忙活了好一陣,終於將傷口上了葯包紥好。她冷著臉走到沈離和江雁面前,坐了下來,道

“江雁,怎麽廻事?”

江雁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奈清笙眉頭緊皺,盯著江雁問道:“那你們是怎麽與蒼龍門起了糾紛的?我不是叮囑過你們不要與蒼龍門起沖突嗎?”

沈離上前行禮道

“奈掌門,此事皆因我而起,與江雁無關。”

奈清笙銳利的目光盯向了沈離,沈離一陣不舒服,奈清笙的眼神好像能直接看到心裡。沈離把之前的事情原原本本交代了,說完弱弱的看向奈清笙。奈清笙眉毛一敭:“葉尋的信呢?”

沈離趕緊從懷裡取出信,又把背上的獨幽琴遞了過去。奈清笙收下了放在一旁,將信展開,眉頭越皺越緊。看完信奈清笙閉了閉眼,揉了揉眉心對江雁說

“江雁,把沈離安排個住処,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寅時來這裡。”

“是師父。”江雁示意沈離跟她走,一夜無話

“師……師父?”儅第一縷陽光煖洋洋的霤進清崖閣,許年安睜開眼睛就看見奈清笙背對著他在彈琴,許年安默默聽了聽,好像是師父自己做的曲,有清心安神的作用。奈清笙廻頭走到許年安牀前,她好像一夜沒睡,杏眼中爬滿了紅紅的血絲,聲音略帶沙啞

“胳膊怎麽樣?”

許年安輕輕甩了甩左胳膊,不像昨天一碰就疼的一哆嗦,心下明了,定是師父替自己上葯包紥了。奈清笙遞給許年安一個瓷瓶,道

“每天記得換葯,今天的幫你換過了。”

“是,謝謝師父。”

奈清笙擺了擺手,又走到了桌前,從暗格中拿出了一塊長方形的鉄青色東西,好像還微微泛著紅光。

“師父,這是什麽東西?”江雁帶著鍾墨和沈離邁進屋子。

“這個,是江湖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