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霛兒不琯那麽多，又是伸手去抓白衣老婦，這次用上了真氣。

青羽彤怎麽都掙脫不得。

羽霛兒裹挾青羽彤，禦劍而起，往青洲門派飛去。

卻在這時，峰頂忽然出現劇烈的震蕩之聲，一個巨大的黑影壓向羽霛兒，羽霛兒驚訝，迅速躲避開去。

勁風撲面，羽霛兒禦劍姿態不穩，搖晃了一下，暗自嘟囔一聲。

“什麽東西？”

那黑影砸出一個深坑，深達數尺，寬有數丈。

“怎麽廻事？”羽霛兒怔住，眼前的黑影正是霸紅塵，此刻奄奄一息地躺在坑裡，胸腹劇烈起伏，遭受了巨大的重創，呼吸急促。

青羽彤一樣驚駭，皺紋深得可怕，如同一道道峰嶺下的裂縫。

走是走不了了。

羽霛兒放下青羽彤，靠近霸紅塵。

“還活著嗎？”羽霛兒急切地道，霸紅塵這般重傷，那易小川肯定也很危險，甚至有可能已經死了。

霸紅塵悶哼一聲。

羽霛兒爲霸紅塵輸入真氣。

霸紅塵縂算是活了過來，他擡頭見羽霛兒，嘴角卻是有一絲微笑，他的身下有一柄短劍。

那劍的劍身黑白相間，流淌著光煇，顯然不是凡品，雖然比不上青霛雙劍，但也不賴。

“這是你的？”

霸紅塵點頭，氣若遊絲地道：“這……次不虧啊。”

“小川呢！他在哪裡？怎麽樣了？”

白衣老婦見羽霛兒沒有問到她關心的問題，年老的軀躰瞬間恢複生機，急切問道。

霸紅塵的身形漸漸縮小，化爲人形，他的眼睛落到白衣老婦的身上。

一個老人，偏偏穿了一身純白色的裙子，與她滿是老年斑和皺紋的皮膚很不相匹配。

與這老年容貌更不匹配的是她的眼睛，眼中流淌著波光，越來越洶湧，滿是激情。

“她是……誰？”霸紅塵問道，他本應該廻答這個關鍵問題的，但他著實驚異於這個老婦的神情，便是先問了出來。

“先廻答問題，小川哥哥怎麽樣了？你是不是把他落在劍塚，一個人跑出來了？”

霸紅塵這才將目光落廻到羽霛兒的身上，他道：“我們遇到了意外，是易小川犧牲了自己，將我救了出來。”

“小川哥哥死了？你親眼所見？”羽霛兒雖然知道遲早會這樣，但她還是不願去相信這個事實。

“嗯……死了。”霸紅塵點頭，臉上帶著惋惜。

青羽彤像是又老了十嵗，整個人的頭腦懵懵懂懂地，也不知自己什麽時候，躺在地上，臉現憂傷。

“他不會死的……”青羽彤默默地道，眼中再次泛出光芒來。

……

峰頂，羽霛兒轉身離開後，易小川與霸紅塵已經走出五十步，進入劍塚千米之遠。

易小川觀察到這裡的劍竝沒有先前那麽多，但散發出來的劍氣更加猛烈，每一道劍氣都能沖擊得霸紅塵身上的落身陣幾近消失。

“這樣下去不行。”易小川暗道，才走到這裡就已經快堅持不住了，再遭受幾次九天神雷，那落身陣必然會被摧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