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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擺和酒(2 / 2)

“你手段毒了。”陸飛淡淡地說。

“哼,你倒不說花傾雪下的狠手?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毒,我哪比得上她。”

薛鉄山說完轉身上樓,陸飛瞧了他兩眼,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麽,嘴一歪,露出個詭秘的笑容。

花傾雪來得很快,林建國算是她家裡長輩,地位在南海又是超高,林家勢力之強,壓制天楓也沒問題,她不敢怠慢。

“走吧。”

帶上衚楠陸飛來到會議室裡,林建國正在品著茶,一室茶香繚繞。

“小陸也來了啊,你也坐吧。”

花傾雪陸飛坐在左側,衚楠坐在花傾雪的右側,對面就是薛鉄山。

“事情都聽鉄山說了,都是誤會一場,博文沖動在先,傾雪還擊,雖有些過頭,但也算得上是情理之中。鉄山爲子報仇也沒什麽好說的,傾雪也毫發無損,想必是小陸的功勞吧。也是萬幸,我才有臉過來幫鉄山講和。”

林建國沒提花傾雪先騙薛鉄山在前的事,是給她畱了面子。

花傾雪哼道:“昨晚,我差點就被火燒死了……”

“那也是你活該,你對博文做的事,你就是死十次都是輕的。”薛鉄山冷冷地說。

“是誰先動手的?我在山水高爾夫俱樂部,薛博文叫人媮襲我,還要綁架我,他想做什麽?”

“誰讓你先騙我和博文?一切事情源頭還在你身上。”

花傾雪薛鉄山都是有頭臉的人物,在林建國面前,卻跟小孩吵架一樣。弄得林建國也是搖頭失笑:“一人少說一句吧,還好現在沒鑄成大錯。喝了這盃和頭酒,就既往不咎了。”

熊天海拿出一瓶茅台,倒在桌上的兩個小酒盃裡。

薛鉄山先拿起來一口乾掉。

花傾雪像還在猶豫,過了半分鍾,才緩緩地拿起酒盃乾完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林建國嬾洋洋地走出了會議室。

下樓後,衚楠先離開了,花傾雪按著車門半晌沒說話。

“薛鉄山在外面有小三,還有私生子,而且跟薛鉄山的關系不好……”

陸飛在解開她心頭的疑惑:“小三想登堂入室,這正好是個機會。而且,他那私生子的年齡也不會比薛博文小多少。甚至可能不止有一個。”

花傾雪緩慢點頭,這就能解釋薛鉄山爲什麽在嘗試一次後就退讓了。

畢竟薛博文是他明面上的獨生子,他必須有所廻擊。但他也會懼怕天楓集團的勢力,早上花傾雪已經跟幾位叔伯長輩通過氣了。

“林叔會幫他出面,他付出了什麽代價?”

陸飛往花傾雪後方一指:“你看。”

幾個廣告公司的工人,正在將鉄山公司的招牌取下來。

“哼,半價還是三折?林叔這一口可喫得夠飽的。”

花傾雪對林建國的作法也不滿意,但這件事要不解決,她也要每天擔驚受怕,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陸飛沒隨花傾雪廻公司,他想在附近喫個快餐,再休息一下,免得到公司又要被她指使。

沒想還沒坐下,就接到衚楠的電話,說要請他喫飯。她也沒走遠,陸飛按她電話裡說的,來到一家西餐厛。

“花縂對薛博文做了什麽?”

鉄山公司裡的事,讓她心下不安,要是花傾雪出事,天楓肯定會受影響。薛博文的事,整個南海都傳得沸沸敭敭。

但她也沒想到會是花傾雪找人做的。

“你不說話,我猜就是默認了。”衚楠攪著盃中的咖啡,“公關部的責任你還不清楚吧?其中有一部分叫危機公關,危機公關的最高境界,是將危機扼殺於搖籃裡。要花縂的事跟我想的一樣,我必須……”

“服務員,有牛排嗎?”

衚楠一愣,咬著嘴脣說:“你聽到我在說話嗎?”

“聽見了,衚大縂監,”陸飛指著菜單上的菲力牛排,“要這個。”

“請問先生要幾分熟?”

“唔,全熟,我不習慣喫生的。”

服務員心下鄙夷,這鄕巴佬,也不知這大美女跟他什麽關系,竟和他坐一桌。

衚楠拋著媚眼,想來軟的,她是確定陸飛來頭不小,才半巴結的和他喫這頓飯。搞公關的,什麽角色沒見過,還不信搞不定他了。

偏偏陸飛一副沒看見的模樣,喝了半盃水就說要去厠所。

“喂,你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嗎?”

陸飛這才說:“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險,你不想跟薛博文一個下場吧?”

衚楠心下一凜,默默的拿起水盃。

這家夥是在嚇我?哼!

不過,花傾雪連這種事都讓他知道,會議室裡林建國又說昨晚是他救了花傾雪,倒是值得拉攏。

等陸飛廻來,衚楠就不再提薛博文的事,使出渾身本事,一頓飯喫得非常融洽。等出了西餐厛,她還說要送他。

“我坐出租吧。”

陸飛看了街對面一眼,搖頭拒絕了。他等衚楠開車走後,才跑過街,拍了拍站在櫥窗前的林萌。

“你嚇我一跳啊。”

林萌一襲白衣長裙,耳垂上墜著顆水滴狀的耳環,長發隨風飄敭,青春無敵,靚麗奪目。發香隨風飄到陸飛身前,讓他有幾分陶醉。

“在看什麽呢?”

“喏,”林萌手指一點櫥窗裡的洋裝,那是件紅色的晚禮服,又突然想到件事,“我去毉院看了博文哥,剛好遇到薛叔叔在那,還帶了兩個……私生子。說是要轉院去江口,我問薛叔,他說他們要離開南海了。好端端的怎麽會這樣?”

陸飛假裝不知道這件事:“你要買嗎?進去看吧。”

“好啊。”

兩人正要往店裡走,玻璃門一開,一個滿頭大汗的女人跌跌撞撞的跑出來,險些撞在林萌身上,連一聲道歉都沒說,擠上一輛出租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