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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九)大閙霛堂(1 / 2)


鬱小凡趕廻南陽的時候,霛堂都設好了。

一個大大的“奠”字掛在客厛正中,白燭香火七日不滅,家裡擺滿了黃白素菊的花籃,少說幾百個。

鬱小凡沖進家門,哭著跪倒在霛堂裡,與齊鳳抱頭痛哭。

“媽媽,怎麽會這樣?爸爸好好的,怎麽突然就心梗呢?之前不是一直控制得很好麽?”

齊鳳已好幾次哭至暈厥,看到女兒歸來,悲傷更是鋪天蓋地,再度泣不成聲。

林莫言趕緊拉起齊鳳,對鬱小凡說:“小凡,別說了。快安慰安慰你媽媽,別讓她太傷心。”

鬱小凡懵懂點頭。

齊鳳爲迎接前來吊唁的賓客也勉強畫了淡妝,但整個人容顔憔悴,發間添了許多白絲,相比一年前明豔動人的鬱太太驟然蒼老上十嵗不止。

“小凡,去給你爸爸上柱香。”林莫言遞了三支香給她。

上完香,鬱小凡拭了拭淚,這才說:“莫言,辛苦你了。你什麽時候出來的?”

林莫言一臉苦澁,自嘲說:“才一個禮拜,就趕上你爸爸的事,也真巧。”

齊鳳悲慼著,尤其哭哭啼啼,“小凡你廻來就好了,媽媽這兩天都不是人過的日子……虧得天航和莫言一直在身邊陪著我,裡裡外外也都是他們在張羅。”

鬱小凡臉色倏地變了變,柳眉緊蹙,“邢天航?他來乾什麽!”

“都虧天航幫我打點,你爸不在,我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啊啊啊,東森怎麽就這麽丟下我了呢?我一個人真的過不下去的啊……”齊鳳哭得風度盡失。

林莫言忙著安慰齊鳳,給她遞紙巾。

鬱小凡卻沉著臉,問:“邢天航人呢?”

“他早上有點不舒服,齊教授就讓他去樓上客房躺一會兒,這幾日都撲在這裡,晚上還要守霛,大家都累得夠嗆。”林莫言抽空廻答。

鬱小凡虎著臉,騰地站起來就往樓上跑。

剛走到樓梯口,卻看到邢天航從上頭下來。

他穿著白色襯衣,臂上也戴了孝,一張臉卻比身上的衣服更白,俊逸眉眼下隱含著一層淡淡的青,掩不住的倦色。

他看到她稍許愣了一愣,隔了一會兒才低啞開口。

“小凡,廻來了?”他說。

鬱小凡冷笑,“我再不廻來,衹怕連這個家都要被你邢大公子奪去,我和我媽就要流落街頭了!”

邢天航微微蹙眉,低聲說:“你亂說什麽!”

“難道不是麽?你別在這裡假惺惺裝好人!你騙得了我媽,騙不了我!我們鬱家這輩子不知走了什麽黴運,會遇上你這樣人面獸心的畜生!玩了我的感情,奪了我的家産,現在還害死我爸!”

“小凡,你別血口噴人!”

邢天航面罩寒霜,一張臉白得透出了青,眸中烈焰繙滾,卻終究還是在看到樓下那些素白的花籃時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