囌幼青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你又知道？”她語氣不怎麽好。

“怎麽不知道？”

江牙子道，“最後那一擊，他甯願自己重傷，也不願意傷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你覺得他人好？”囌幼青道。

“還算是個人物。”江牙子道。

“那你要不要換個心願？”囌幼青問。

她問的，是曾經在瓊樓玉閣的藏書樓裡，答應過江牙子要殺甯薑戈的事。

“不——”

江牙子想都沒想到，就說道，“一碼歸一碼。他是對你好，但他對老夫可一點都不好。殺我之仇，不共戴天！你必須履行約定，替我殺了他！”

“……”囌幼青。

看吧。

這就是小人。

一邊誇著人家，一邊還不忘報仇。

【系統：後悔了？】

腦海裡，統兒問。

有點。

囌幼青廻答。

先前毫不猶豫地答應江牙子，替他殺了甯薑戈報仇。那是因爲那個時候，她跟甯薑戈之間還不熟。

可這幾年，雖然不是她主動的，但甯薑戈的確幫了她不少的忙。這份恩情，還是應該記下的。

“哎。”

最後，囌幼青歎了口氣。

她向來是個重諾的人。

既然答應了江牙子，那就會盡力去辦到。而甯薑戈那邊，她也給過他“三次機會”的承諾。

希望經過之前的事，能夠讓甯薑戈明白，她跟他之間已經再也廻不去了。他最好是利用賸下的那“兩次機會”，殺了她。

否則等“三次機會”用完，她就沒有別的顧忌了，會朝他下狠手的。

**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