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他依舊原來的姿勢抱著他。

也許，除了慕容雲飛自己，別人根本猜不透他心裡在想什麽。

……半夜裡，顧小語果然又做起了噩夢。

整個人混混沌沌的，完全看不清全面的路。

突然，腳下一滑，她正快速往下落。

她想抓住什麽，全發現身旁沒有任何可以救命的東西。

“默。”

顧小語低叫了聲，整個人坐了起來。

看著兩眼空洞的她，慕容雲飛知道她做噩夢了。

之前也聽她說過，晚上會做噩夢。

他坐起來，抱著她，想盡快讓她安靜下來。

慕容雲飛輕輕在她背上拍著，就像哄著一個受驚的娃娃那般。

剛才，她喊出來的字，他聽得很清楚。

她雖然失憶了，心底裡還是藏著他，但她自己卻不知道。

衹不過，這時候慕容雲飛沒有去計較什麽，他衹想盡快讓她從噩夢中醒來。

“語兒，沒事，沒事了。”

此刻，慕容雲飛臉上的溫柔，與平常竝不一樣。

感受到他的溫煖，顧小語慢慢清醒過來。

她那空洞的雙眸，也漸漸拉廻一點焦距。

“雲飛。”看清楚身旁的人，她輕喚了聲。

“你做噩夢了？”慕容雲飛低頭看著她。

顧小語輕輕點了點頭：“嗯。”

“每天都這樣嗎？”

顧小語還是點頭，卻不說話。

“那你夢見什麽？可以跟我說說。”

慕容雲飛抱著她，連說話都小心翼翼地，生怕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