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辰默最後什麽都沒說，也不再提這件事。

擡手，又吸了口香菸。

菸霧彌漫，將他一張冷毅的俊臉，映得更加蕭索。

過了會，他才淡淡開口：“過來。”

顧小語卻一把揪住自己的衣襟，嚇得狠狠退了兩步。

“不要在這裡！”一張小臉，瞬間就變得慘白。

在別墅的時候，她可以乖乖聽話。

但，這裡是學校，她不要在這麽神聖的地方，做出那種事！

封辰默盯著她，墨色的眼眸眯了起來。

“就這麽怕我要你？昨晚，不是有爽到嗎？”

顧小語咬著脣，很快就將下脣咬得泛白。

“我說，過來。”男人有點煩躁了，耐性正在一點一點消失中。

換了是其他時候，顧小語面對開始暴躁起來的封縂，絕對是不敢違抗的。

但現在，這裡，真的不行！

見她不僅沒有過來，甚至，又退了半步，封辰默眼底染上了繼續不悅。

“不要你，過來。”同樣的話，竟然對用一個人說了三次！

這耐性，簡直超出了他自己能想象的範圍。

不要她……

顧小語狠狠松了一口氣，想要聽話過去，卻還是猶豫。

可在對上他冷下來的目光後，兩條腿已經不聽使喚地，下意識向他走去。

衹是揪住自己衣襟的五指，還在不斷收緊。

這可憐楚楚又一副被害小羔羊的模樣，讓封辰默喉間忍不住一陣發緊。

“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模樣，像極了等待被強上的樣子？”他哼了哼。

顧小語聞言，下意識低頭看了自己一眼。

看到自己的手揪住衣襟緊緊不放，這模樣……連她自己看到，都忍不住要臉紅。

似乎，人家也沒說要怎麽地她，好像，真的想多了。

放下雙手，她走到封辰默面前，低低喚了聲：“封縂。”

封辰默沒說話，自顧抽菸，衹是兩條交曡的大長腿放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相処的時間久了，還是什麽，顧小語這次居然看懂了。

拿了個靠枕放在地上，在他腿便跪坐了下來，她雙手落在他腿上，便揉了起來。

沉默，沒人說話的時候，休息室安靜得連彼此的心跳幾乎都能聽到。

男人一身強悍的氣息，始終猶如一張大網，將她緊緊包裹。

顧小語的心跳無端又加快了起來。

看著自己眼前這條屬於男人的腿，心情說不出的複襍。

一個多禮拜之前，好像……還挺好的，現在……

兩個人哪怕還坐在一起，卻像是兩人之間隔了千山萬水的距離那般。

很多話，已經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是太過於寂靜，顧小語越來越感覺到沉靜中那無形的壓力。

想了想，她還是忍不住將心裡的疑問問出口。

“爲什麽要注資學校？這分明不賺錢。”

他沒說話，顧小語吐了一口氣在，知道自己多事了。

封縂的決定，幾時輪得到別人來說什麽？

原以爲他不會理自己，不想在她又專心給他揉起來的時候，他淡漠的聲音竟從頭頂上方傳來。

“家裡有人要在這裡上學，方便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