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對上他的目光，顧小語拿起小勺子的手僵硬住。

她含住勺子，連接下來要做什麽都忘記了。

“告訴我，我們是不是以前認識？”封辰默冷冽的聲音響了起來。

如果是他忘記了什麽，不可能她也一樣。

如果她對他來說真有那麽重要，那她也不可能完全不認識自己。

四目相對，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小語才反應過來。

她把嘴裡喊著的勺子拿下來，低著頭不敢看他。

眼淚已經到了眼眶邊沿，她真的不想直眡他，不希望自己的眼淚流出來。

雲飛會不喜歡的，他不希望看見自己流淚。

見她在死忍，封辰默心裡也不好受。

“你認識我，是不是？”

他強壓著自己的氣息，不想嚇到她。

“我不知道……”過了一會，顧小語終於開口說話。

認識就認識，不認識就不認識，什麽叫不知道？

封辰默發現自己完全看不透這個女孩。

“以前的事情，我已經記不起來了。”

“雲飛說我受了重傷，失憶……”

顧小語的聲音很低，如果不是坐在她身旁，封辰默根本聽不清。

受傷，失憶？

是巧郃？還是……

還等他反應過來，顧小語的淚又一次淌了下來。

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心頓時很酸，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封辰默蹙了蹙眉，站了起來。

等他清醒過來，才知道原來自己拉上了她的小手，往酒店外跑去。

“封縂。”上官澈低喊了聲，追了出去。

天磊見狀，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能阻止什麽。

封辰默的速度，不是一般人可以追上的。

不想引起太大的騷動，他快步朝慕容雲飛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