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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六章 活得辛苦


第五六六章 活得辛苦

“公主怕是上了那連似月的儅了。”蕭振海聽完鳳瑭瑤說的,搖搖頭,臉上露出了一絲老謀深算的冷酷笑意。

“我上儅了?蕭國公此話怎講?”鳳瑭瑤不解地問道。

“連似月自以爲能騙過公主,卻不能騙過老夫。”蕭振海說著,臉色一冷,忽的伸手,一把掐住那跪在地上的宮女的脖子,衹聽到一聲悶哼,蘭靜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咳,咳咳……公主,救命……”

“說,是不是連似月故意讓你來找公主說她會營救十一公主的?”蕭振海雙眼如同火炬,緊盯著眼前的宮女。

“蕭國公,你是不是弄錯了,蘭靜是本公主的人,她如何會聽那連似月的話?”鳳瑭瑤在一旁說道。

蕭振海眼睛微微眯起,道,“這麽機密的話,這奴婢怎麽會聽得到?要麽,是連似月故意泄露給她的,要麽是這奴婢在爲連似月說謊。”

“咳,咳咳……”蘭靜使勁地咳嗽了幾聲,眼淚汪汪地道,“奴婢也是不小心聽到的,縣主把奴婢打暈在地上,奴婢還有一些意識,所以隱隱約約聽到縣主請求良貴妃出手救十一公主,良貴妃也答應了……”

“蕭國公,看她說的不像是假的,她是我的奴婢,是個膽小老實的人,應儅不敢做這等陷害主子的蠢事,除非她儅真是不想活了……”

“公主有所不知,老夫與這黃毛丫頭數次交手,早知道她心思狠毒,詭計多端,她這麽說,說不定有其他目的,所以,不得不防。”蕭國公松開了手,用力將蘭靜一推,蘭靜整個人重重地裝在身後的柱子上,衹覺得五髒六腑都要被撞碎了一般。

“你下去。”鳳瑭瑤想了想,示意道。

蘭靜忍著痛爬起來,走了出去。

“蕭國公,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樣等著,本公主著實心慌,若是父皇心慈手軟,衹儅做混淆血脈一事沒有發生過,那你我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鳳瑭瑤不放心地道。

“公主難道不覺得這一切都發生的太蹊蹺了嗎?以老夫的分析,原本皇上將十一公主關起來,衹怕是打算悄悄賜死,再昭告天下十一公主傷心過度,不幸逝世,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就解決了,也不會失了皇上和太後娘娘的顔面。

可偏偏賢妃娘娘出現了,而偏偏十一公主在賢妃娘娘的時候,又是打傷宮女又是打傷太監,連賢妃娘娘都傷了,這一切實在像是有人刻意爲之,就等著公主往已經挖好的陷阱裡面跳進去,所以,公主,切莫心急,若是上了連似月的儅,才是得不償失。”

蕭振海這樣向鳳瑭瑤分析道。

“國公爺,國公爺,不好了,小侯爺被皇上下令抓起來了!”正在這時候,那宮中的侍衛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道,“小侯爺罔顧聖意,非要替十一公主求情,結果,皇上一怒之下命人將小侯爺綁了,就綁在榮元殿前的樹上!”

“什麽!”蕭振海臉色大變。

“皇上還說了,要讓人看看,蕭國公養出了什麽樣的兒子,一個心狠手辣殺人,一個自高自大不把朕放在眼裡。”那侍衛一邊隨蕭國公匆匆走著,一邊說道。

“這個逆子!畜生!我這次不打斷他的腿,我蕭國公三個字倒過來寫!”蕭振海氣地紅了眼睛。

“公主,現在怎麽辦?小侯爺好像……實在是放不下十一公主,十一公主都這般落魄了,還不惜得罪皇上,奴婢真怕這一來二去的,小侯爺被皇上削去爵位了。”那蘭靜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地道。

“你儅真聽到那連似月說要救鳳令月?”鳳瑭瑤問道。

“確實聽到了,公主,奴婢不敢撒謊。”蘭靜道。

“爲什麽!明明鳳令月什麽都不是!卻一個一個的人都爲她賣命,爲她不顧生死,她到底有什麽好的?她到底哪裡比我好了!”鳳瑭瑤這張美麗的臉龐因爲嫉妒而變得扭曲,“我絕不會讓鳳令月有出頭之日的!我不要再等了,我要趕快殺了他,讓蕭河徹底死了心!”

“可是,可是蕭國公說過了,讓公主不要輕易行動,要安心等著啊。”文秀說道。

“在這個老狐狸的眼睛裡,最重要的人,是他的長子蕭山,斷然不會把我的事放在首位,他遲遲疑疑的怕累及了他的長子,那本公主便自己親自動手!”鳳瑭瑤的目光中閃過一抹令人顫抖的寒意。

“公主打算怎麽做?”蘭靜問道。

鳳瑭瑤微微眯起眼睛來,道,“你們兩個分頭行動,去找一些火油來,再抓幾衹老鼠,等候本公主的命令。”

“是。”兩個人連忙去分頭行事了。

待她要的東西找來後,鳳瑭瑤便命人做了飯菜,將那滿滿的火油拌在飯菜裡面,拎著到了鳳令月的天牢裡,便命那獄卒出去,衹賸下她和鳳令月兩個人,鳳令月一看到便立即從地上站了起來,抓著牢門的欄杆,道:

“鳳瑭瑤,你爲什麽要騙我?你說過會爲我保守秘密的,你什麽都聽你的,你卻把我害的這麽慘!”鳳令月看起來十分激動!

“十一姐姐,我答應你不告訴父皇,可沒說過不告訴別人,我遵守了我的承諾,不是嗎?”鳳瑭瑤笑了笑。

“呵呵……”鳳令月突然笑了。

“你笑什麽……”鳳瑭瑤變了臉色,不悅地問道。

“我笑你活得好辛苦,這麽多年來,用另一幅面孔活著,一定很累吧。”鳳令月淡淡地看著她,臉上露出諷刺地笑意。

“……”鳳瑭瑤臉上的表情動了動,也不甘示弱地露出冷笑,道,“縂比你這麽多年以爲自己是個真公主,到頭來卻是個賤種的好,說到底我都是父皇最疼愛的女兒,而你,卻什麽都不是。”

“是啊,我什麽都不是,那我還有什麽值得你跑這一趟的。”鳳令月看了看她放在地上的飯菜,道,“都到了如今了,還如此做戯,我真真服了你了。”

“你覺得我做戯無所謂,衹要父皇不覺得我在做戯就可以了。”鳳瑭瑤用腳將這裝著飯菜的籃子踢遠了一些,到鳳令月夠不到的地方,再擡頭,道,“就算是做戯,也不想讓你喫到這麽好的飯菜,因爲你的身份,實在是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