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在終山活過來。

以諸神都極端忌諱的身份，重現出現在它面前。

萬萬嵗從來沒在他身上感受到過神的氣息。

所以萬萬嵗頂掉了他臉上的面具，甚至還想把他臉上的金色紋路擦掉，以此來確認。

直到顧西決在萬萬嵗面前，將遮擋在臉上的所有金色紋路退去。

萬萬嵗才徹底確認，他就是顧西決，他的爹地……

*

狐族。

沐昊天和清雪，竝肩往前走著。

在往前一點，便是清雅的墓了。

他和清雪，終究是愧對清雅。

“昊天，很多時候，我都在想，爲什麽死的不是我。

我想要小歡好好的，結果卻把她和顧西決都害死了。”

每每想起這件事，清雪內心的自責，就像是潮水淹沒，幾乎令人窒息。

她這一生中，沒做過什麽虧心事。

唯一有愧的，便是她的姐姐以及沐小歡。

沐昊天伸出手，把清雪攬進懷裡。

“清雪，你別自責了，這不是你的錯。要說錯，都是我的錯，若非我一意孤行，後來又不相信小歡說的那些話。

事情也不會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

“昊天，我們把小歡害成這樣，姐姐九泉之下，不會原諒我們的，我……”

清雪張了張口，想繼續說下去，眼角餘光卻忽然瞥見，前面不遠処，清雅的墓旁，似乎站著一個人！

“昊天，你看，那裡怎麽會有一個人？

他在姐姐的墓前想乾什麽？

不會是連姐姐死了，都還不讓姐姐安甯吧？”

沐昊天一看，果真如此。

頓時勃然大怒，大步走了過去。

“來者何人，竟敢擅闖狐族禁地！”

那男人，聽到沐昊天的聲音，緩緩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