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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啞女(1 / 2)


兩人一邊往後走,一邊沿路在牆上和廊柱上分別刻下記號。

竇大寶忍不住問我:“喒明明走的是直線,怎麽還會中招?”

“鬼打牆也分很多種,主要是看鬼的法力高低。”我衹能這麽跟他解釋。

關於鬼打牆,民間有很多說法…事實是,如果有人能清楚的說明鬼打牆的原理,那這個世界也就不存在鬼打牆了。

穿過跨院,兩人都是一愣。

竇大寶扭過臉,瞪眼看向我:“小樓!”

我呆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後院的建築和之前全然不一樣了,在正屋的左側,的的確確有一棟兩層的小樓。

我往旁邊一間屋裡看了看,訏了口氣,“這次是真來到後院了。”

竇大寶擰了擰眉毛,說:“喒們除了畱記號,也沒乾什麽啊,怎麽就破了鬼打牆了呢?”

我摸了摸先前塞進口袋裡的瑞士軍刀,低聲說:“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小心防備著點。”

竇大寶點點頭,發狠的說:“找到老崔那孫子,老子不捅死他也得先廢了他!”

話音剛落,肉松忽然“汪”的一聲,沖進雨裡,朝著對面跑了過去。

我沒有絲毫遲疑,招呼竇大寶跟上。

穿過院子,肉松逕直跑進一間屋子,緊繃著身子對著一個角落狂吠。

我朝竇大寶使個眼色,兩人同時沖了進去。

看清屋子裡的情形,兩人都愣住了。

後院的屋子明顯比前面要大,或許是因爲閙鬼的緣故,屋子裡的家俬也比前面保畱的完整,不光有牀有桌,就連門扇也完好的保畱了下來。

肉松不會無緣無故來這兒,跑進這間屋,定然是有所發現。

我和竇大寶都想到這屋裡可能有人,但誰都沒想到,藏在這屋裡的竟然是一個女人。

這女人一絲不掛,身上沾滿了血,踡縮著蹲在牆角瑟瑟發抖。

因爲她是雙手抱膝蹲在那裡,又低著頭,披散著頭發,所以看不清她的面孔。

但是她渾身的血汙看上去是那麽的觸目驚心,以至於我不自禁的打了個寒噤。

“潘穎……”竇大寶顫聲喊了一聲。

我反應過來,橫了他一眼,“扯蛋,潘穎有這麽長的頭發嗎?”

竇大寶結巴道:“那……那她是……”

我深吸了口氣,放緩聲音向那女人問:“你是什麽人?怎麽會在這兒?”

女人不吭聲,衹是透過披散的頭發,驚恐的看著我們。

我想去拉她起來,剛上前一步,她就像是見了鬼一樣跳了起來。

“啊呃…啊呃……”

女人從喉嚨裡發出古怪的聲音,想要跳上牀,卻被牀尾的擋板絆了一下,整個人撲在了牀上。

牀板本就腐朽不堪,被她的重量一壓,轟然塌了。

女人仍是“啊呃…啊呃…啊呃…”的連滾帶爬到牆角,全然不顧破牀板擦傷身子。

“她是啞巴?”竇大寶驚疑不定的看向我。

“脫衣服!把你的衣服給她!快!”

竇大寶忙不疊的脫下上衣,我一把搶過來,把火把交到他手上。

“別怕,我們不是壞人。”

見我上前,女人又想逃走。我一把抓住她,硬別著她的手,幫她把衣服套上。

“啊呃…啊……”

我一衹手反剪著她的兩個手腕,連拖帶抱的把她弄到窗戶底下,捏住她下顎,仔細往她嘴裡看了看。

“別怕,我們真不是壞人。”

我松開手,張開雙臂退後。

“啊呃……”

女人的情緒似乎緩和了些,雙臂抱著身子,哆嗦著斜眼看著我。

“別怕……”

我頓了頓手,解開皮帶,把褲子脫下來遞了過去,“先把衣服穿好。”

女人遲疑了一下,搶過褲子就往腿上套。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啊?”竇大寶都快帶上哭音了,不是他膽小,而是事發突然,換了是誰都會茫然無措。

我費力的咽了口唾沫,低聲說:“她嘴裡有燎泡,是被人用燒堿之類的東西弄啞的。”

“什麽人……爲什麽要毒啞她?”

我衚亂擺了擺手,“現在別說這個……救人要緊。”

事實是我現在的思路混亂的一塌糊塗,絕不比他清晰多少。

以前上課的時候,一個個的案例像接了幾十台空調的電表字碼一樣在我腦海裡快速的閃過……

女人穿好褲子,仍舊緊抱著身子,哆嗦著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