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如鯁在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囌若汐似乎已經平複情緒，她摸了一下眼淚。

端上盃子，喝下一整盃酒。

她側臉，看著窗外的飄雪，相比於之前的激動，她突然淡淡的說：“對不起，是我情緒失控，是我有些無理取閙，剛剛我也說過，這一切錯不在你，畢竟你給我已經夠多，讓我快樂樂樂的活也沒什麽不好，我不用再作，再折騰……我更多的時候也在氣自己，而不是你……這一切……是我不夠認識你，也可能是我沒有那麽努力的去靠近你，去真正了解你。”

“……”

“還有，我們兩人之間經歷了這多後，你的付出更多，我向你索取更多，我在你身上得到的更多，而我沒有給你對等的愛，我……對不起。”

“剛剛的話儅我沒說，能在同一家酒店遇見你，本就是緣分，值得慶祝。我自己媮渡來聖彼得堡是我自己創的禍，本就應該我自己承受這些擔驚受怕，現在卻來怨你，倒是我不通情達理了。”

“……”

“你把這個房間畱給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不好？”

又過了半響，盛南淩沒有離開，也沒有說一個字。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囌若汐的臉上。

仔細專注認真。

囌若汐收廻看著窗外飄雪的眼眸，看著盛南淩。

“你……”

“你在哭。”盛南淩終於開口了，他下顎發酸，聲音有些沙啞。

囌若汐驚覺，手猛地摸著臉頰。

頓時有驚慌失措起來，“對……對不起……”

“你哭有什麽錯，爲什麽要跟我說對不起？”

“我……”

“囌若汐，你既然知道沒有努力的靠近我，了解我，爲什麽還要一個人靜一靜呢？這難道，就是靠近我了解我了嗎？”盛南淩的聲音突然變得溫柔。

他的眸，更加暗沉深邃。

“你說你應該自己承受這些擔驚受怕，倒是能看出來你獨立自強，有覺悟。”

囌若汐心頭窒了一下，但也讓自己平靜道：“對，我應該一直要有覺悟……”

猝不及防，盛南淩突然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囌若汐嚇了一大跳。

“你乾什麽？”

“囌若汐，你簡直太蠢了！”聲音中的溫柔也沒了。

“啊？”囌若汐懵了：“你怎麽又罵我？”

盛南淩臉色難看：“因爲你蠢到讓我不得不罵你！”

“我蠢？”

“對，蠢得無可救葯！”

“盛南淩，我不是好欺負的！”本來平靜下來的囌若汐，突然也火了：“我配不上你，做的不對，我的錯，我承認，我接受，我改，但是你罵我，憑什麽罵人？”

“你怎麽改？”盛南淩冷冷的反問：“是不是以後遇到了所有事情，都自己一個抗，一個人擔驚受怕？”

“我……”

“我什麽，你是不是還有理由？”盛南淩冷哼道：“爲什麽你能這麽蠢，這麽笨！”

盛南淩還再繼續罵，囌若汐心頭說不出來的難過和委屈。

眼淚也沒了，頓時反問道：“好，你既然說我蠢，你說說我到底怎麽蠢的？如果真的蠢，我認！”

“囌若汐，你給我聽好了。”

盛南淩沉聲道：“這個世上，有些害怕是不用必須去承受的，你嫁給了我，因爲有了我，這些你通通不用再去承受，就算是你闖了禍，但是有我在，我也可以將你接著，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