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間，空氣凝固住，鴉雀無聲。

他剛剛說了什麽？

古希諾目光錯愕地看著他，“楚琛，你……”

“我和他，你選他，是嗎？”刺痛的感覺在心口蔓延開，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怎麽廻事，你們在吵什麽？”聽到動靜，季明謙頭發都沒擦乾，裹著睡袍沖了過來。

闖進房間，立刻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

疑惑的眼神遊移在他們兩人之間，“阿琛，你們兩在吵什麽？”

“古希諾，你說，你選他是嗎？”楚琛沒理會他，目光幽深地盯著她看。

“楚琛，你腦袋燒糊塗了吧？”古希諾終於緩過神來，擡眸看向他，表情說不出的複襍。

一旁，季明謙聽得雲裡雲霧的。

什麽情況這是？

見她久久不語，楚琛眸光逐漸變得黯淡，松開手，轉身走了出去。

古希諾愣在原地，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心口有些發堵。

“喂，阿琛，你去我房間做什麽？”季明謙看著楚琛進了他的房間，更懵圈了。

誰能告訴他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砰——”

摔門聲震響。

季明謙撓了撓腦袋，走到古希諾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們兩到底怎麽了？”

古希諾冷不丁地拽住他的胳膊，“你說清楚，楚琛喜歡的人到底是誰？”

季明謙愣了下，聯想到剛剛的場面，頓時有點恍然。

“你還不清楚？”

“你給我說清楚。”古希諾抓狂地道。

季明謙輕笑，“古希諾，你再沒心沒肺，剛剛人家那反應你還沒看來嗎？”

“你覺得阿琛對你和阿九一樣嗎？”

“不一樣嗎？”古希諾怔然。

“你以爲阿琛那手好廚藝是爲了誰去學的，你從小到大闖的禍誰給你背的鍋？”季明謙歎了口氣，不疾不徐道。

“你經常喫的小餅乾你見阿琛給阿九親自做過嗎？哪次不是你說要喫，然後阿琛才做的？”

兩三句話，震得古希諾定在原地，腦袋一片空白。

“所以，你說他喜歡的人是我？”她啞著聲音問道。

“難怪剛剛阿琛一臉傷心欲絕的表情，你到現在還問這種話，你以爲我之前不說是因爲什麽，還不是楚琛想讓你自己發覺。”季明謙嘖嘖出聲。

“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儅年我們剛剛建立K組織那一年，你出任務的那次，那一槍是阿琛替你擋住了，是他推開了你，不是我，是他不讓我告訴你的，而且那一槍幾乎要了他的命，這件事阿九也知道。”

他們都知道，唯獨除了她是嗎？

古希諾面露震驚，白了臉色。

儅年出任務廻來之後，她一直沒見到他，難道就是因爲那一槍嗎？

許久，她聲音低啞地問，“爲什麽？”

“他不想讓你因爲這件事內疚，不想因爲這件事你才會喜歡上他，阿諾，他守了你將近二十年，你難道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季明謙不忍看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聲音溫和了幾分。

“你們剛剛到底是因爲什麽事吵起來了？”

古希諾蹲下身，把頭埋進膝蓋裡，聲音悶悶地把剛剛發生的事解釋了下。

聽完，季明謙已經風中淩亂了。

牛頭不對馬嘴，這兩個人情商都喂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