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語塞，“我在你心裡就是個混蛋？”

  “難道不是？”

  裴之已經不想搭理她了，“……”

  氣氛凝固一瞬。

  顔囌心虛地瞥了眼他，見他少有的憂鬱，她考慮了一秒，還是問，“到底什麽事兒？”

  裴之也沒瞞著，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張照片遞過來，顔囌接了，低頭一瞧，愣了。

  照片裡是個女孩子，很漂亮，就是氣質冷清了點，穿了條小白裙，顔色和款式都有些舊了。

  顔囌一頭霧水地瞪他，“這誰？新女朋友？？”

  裴之明顯一愣，陡然輕笑，一個暴慄敲她腦袋，“想什麽呢？”

  顔囌等著下文，等了半晌，才聽他心不在焉道：“一個小明星，還沒正式出道。”

  足足愣了有一個世紀那麽久，顔囌上下打量他，不可思議道：“你別告訴我，你還追星？？？”

  裴之似笑非笑：“不行？”

  也不是不行，就是覺得奇怪。

  顔囌跟他認識這麽久，一直覺得他這人好像對什麽都興致缺缺，就算跟女孩子交往，也很快就膩歪，撐不過一個月。

  低頭咬了口甜甜的玫瑰糕，顔囌問：“你想讓我做什麽？幫你追星要簽名啊？”

  “幫我給她一個東西。”

  “什麽東西？”

  裴之遞過來一衹小盒子，手心大小，乍一看像個戒指盒，顔囌呆呆接過來。

  其實她想問，這人爲什麽不自己給。

  但顯然，他沒說爲什麽，像是很不想見包廂裡的人。

  顔囌望著二樓角落裡的包廂，外頭有人把守，瞧上去還真挺神秘。

  末了，爲了成功接近包廂，裴之替她準備了服務生穿的漢服，還托人給她畫了同款桃花妝。

  比起其他人，果然服務生是最好接近，卻又不會引起懷疑的身份。

  ……

  廻想到這裡，顔囌還是覺得，自己答應的太倉促了。

  人家vip包廂裡都有獨立衛生間，怎麽可能會出來上衛生間！！！

  顔囌氣哼哼地給裴之去了微信，闡明疑惑。

  過了片刻，他才慢吞吞廻複：【放心，有他在，沒人敢用包廂裡的獨立衛生間。】

  顔囌：【他？誰呀？】

  男的？

  裴混蛋：【一個潔癖到跟人喫飯都恨不得離八丈遠的男人。】

  顔囌：【……】

  潔癖？

  不知怎的，聽到這個詞，她腦海裡自發自地跳出一個優雅的身影。

  想到自己弄髒人襯衫，顔囌心裡頭小小鬱悶一下，也不知道會不會被討厭。

  裴混蛋：【而且你不是喜歡方柚禾嗎？】

  顔囌：【！！！我偶像也在嗎？】

  學畫畫的，沒人會不喜歡這位美女畫家，顔囌雖不至於是鉄粉，但也帶著些許崇拜的。

  裴混蛋：【在啊。幸運的話，說不定能蹲到她的簽名，去不去？】

  顔囌一口答應：【成交。】

  就這麽，把自個兒賣了。

  又蹲守了一會兒，依舊無果。

  顔囌想要打道廻府了。

  剛站直身子，身後有人突然喊住她，“哎那邊的。”

  顔囌腳步一滯，矇圈廻頭，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嗎？”

  穿著漢服的女人點頭，沖她招招手，“對，過來一下。”

  顔囌不明所以過去，女人打量她一下，“新來的啊？臉有點生。”

  顔囌汗水涔涔，“……今天剛來。”

  “行。202包廂人手不夠，你過去幫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