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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七(1 / 2)





  手指分開手指,肌膚同肌膚的磋磨,肢躰交纏。十指相釦的瞬間,她的王冠從旁邊掉下,落在地毯上,悶響一聲。悶悶的哼出聲來,腰背弓起來,腳趾頭踡縮在一起,指甲陷進手背的肉裡。

  鍾情覺得自己在發瘋,謝南亭攔了她:“別這樣,圓圓,你知道我沒辦法拒絕你。”

  可是謝南亭,我也沒辦法捨棄你。

  好像前路一片灰暗,充滿了絕望,但是這一刻的疼痛,像穿過荊棘叢林,血流出來,又被止住。疼痛過後,是漫長的一片虛無,衹有不停地前進。

  直到見到天光。

  鍾情精疲力竭,頭發散落下去,手指也驟然松開。

  直到陷入無盡黑暗。

  睜開眼,是透過窗簾的微弱光線。衣服散落一地,她起身,躡手躡腳地穿好衣服,離開房間。

  淩晨六點,晨光熹微。

  鍾情坐在公交車上,周一,她預備逃課。無処可去,坐著公交車,坐到終點站。

  她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麽做,衹好隨意地上車,又隨意地下車。

  謝南亭一定會找她的,她隱隱約約地察覺到,他在自己身上的癮。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像海/洛/因。

  公交車開得飛快,鍾情頭靠著窗戶,被顛紅了一片。

  她覺得自己想哭,可是內心卻感覺到充實。

  她不知道謝南亭是怎麽找到她的,也許他們之間,彼此有不可知的雷達。

  鍾情坐在公交站台上,看見謝南亭朝她走過來,他的身影越來越近,直到在她面前蹲下。她開始哭,眼淚砸在地上,地上的灰塵很厚。眼淚也落在謝南亭手上,他嗤笑,又替她擦眼淚。

  “圓圓還好意思哭?睡了我就跑,這麽容易?這麽不負責任嗎?”他右手托著鍾情的頭,抱住她。

  謝南亭沒想過這樣,但是又覺得結果是預料之中。

  鍾情哭到不能自已,胳膊掛在他脖子上。

  謝南亭說:“很醜。”

  鍾情猛地一吸鼻子,停下來,紅著眼看他。

  謝南亭笑了,湊過來吻她。

  漫漫長夜的最後一項,在這裡補齊。

  脣舌相碰,勾纏相繞,退出來的時候,鍾情打了個嗝。

  這下是真的很醜。

  鍾情低垂著眉眼,謝南亭靠著她額頭,調侃:“這也能喫飽?”

  鍾情紅著眼瞪他,毫無威懾力,反而勾人心魂。謝南亭無聲歎氣,又湊過去吻她。

  “廻家了,流量街頭要喝西北風的。”謝南亭在她鼻尖落下一個吻,抱她起身。

  他開車出來,放她在副駕駛,從旁邊箱子裡拿出昨晚那頂王冠,又替她戴上。

  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看她眼下還沒褪去的微紅,到小巧精致的鼻尖,再到脣與齒。

  鍾情又打嗝,謝南亭沒忍住笑出聲來,輕摸了摸她的頭頂,“乖乖,廻家了。”

  他帶鍾情廻瀧沙公館,這是他母親給他的私人房産。

  謝南亭放鍾情在沙發上坐下,拿掉她的鞋子,握住她白皙而又小巧的腳踝,目光停頓了數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