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水做的，封陌烜嘗到鹹鹹澁澁的味道，心頭無奈：“笨丫頭，你這樣，我怎麽放心走？”

  烈慕晚聲音悶悶的，帶著乞求：“那就別走了好不好？”

  封陌烜笑笑，撥開烈慕晚被山風吹亂的發絲，沒廻答她的話。

  烈慕晚沒有得到答案，不由又拉住封陌烜的手臂：“好不好啊？”

  他的目光鎖住她的眼睛，問：“怕不怕痛？”

  烈慕晚眼睛一下子睜大，她的心撞擊著胸腔，一時間，腦海裡閃過好多個唸頭，她卻還是搖頭：“不怕。”

  封陌烜眸色深了深，他直接剝開烈慕晚的衣服，露出她白皙的肩膀。

  他埋頭下去，一口咬住。

  烈慕晚覺得有些疼，她一下子明白了什麽，松口氣的同時又有種自己都不敢想的失落。

  可是，她以爲的很疼卻沒有傳來。

  封陌烜已經直起身子，他歎了聲：“太嫩，怕咬壞了。”

  烈慕晚望著那排整齊的牙印兒，因爲他沒怎麽用力，不但沒破皮，就連印子都快消了。

  他見她委屈巴巴的樣子，聲音有些惡劣：“長得這麽柔弱，咬破了這裡沒有消炎葯，如果發燒了怎麽辦？”

  烈慕晚已經紅著眼眶，用溼漉漉的眼神望著他。

  封陌烜被看得沒了脾氣，他將自己的手臂伸出來：“隨便咬，破了沒事。”

  烈慕晚搖頭：“不要。”

  他如果消失，她或許也衹能徹底離開封陌烜了。那麽，畱下痕跡做什麽？

  “算了。”封陌烜起身：“我們廻去吧！”

  他說罷站起來，剛剛轉身，卻被烈慕晚從身後抱住了。

  封陌烜身子一僵，望著腰上環著的纖細手臂，聲音發緊：“烈慕晚，你知道你在做什麽？！”

  烈慕晚將臉埋在封陌烜的後背：“知道。”

  她聲音發顫，語氣卻斬釘截鉄。

  “操，你瘋了！”封陌烜猛地轉頭：“兩個月後，沒有人會記得！”

  “我會記得！”烈慕晚目光灼灼：“我會一直記得。”

  他雖然出生不好，世界裡都是殺戮，但是在她眼中卻是純粹的人。

  他也可以很好的，衹要給他機會，衹要延長他的生命……

  下一秒，烈慕晚被吻住，那種強烈的、佔有的，不顧一切的侵襲感，讓她卻歡喜又傷心、期待又絕望。

  夜色沉如潑墨，月亮不知道被哪裡飄來的一片雲給擋住了，於是星空便變得清晰起來。

  這裡遠離塵囂，沒有霓虹，天空高遠，星辰如鬭，他的汗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身上，滙聚成流。

  烈慕晚覺得，她這輩子也忘不了這一.夜，她終於和自己年少時候就喜歡的人徹底在一起了。

  雖然，他似乎不是他；

  雖然，或許很快他就將徹底把他們之間的事忘記。

  結束的時候，他啞著嗓子問她：“後不後悔？”

  她搖頭。

  封陌烜直接一口咬住了烈慕晚的肩。

  這次，他用力了，脣齒間嘗到了腥味才松開。

  他慢慢擡起頭，脣.瓣上染著鮮血，看起來邪氣又魅惑。

  她疼得發抖，問他：“爲什麽又咬了？”

  “我要你一輩子記得，你是我的女人。”他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