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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8)(1 / 2)





  你还不知道?陈先生不是得罪了爷么?这会子被爷软禁了起来,就在书房里呢!倒是三爷最近有了新欢。

  新欢?

  是了,新欢,可不就是翰林院那个年轻的学士么,叫做叫做李甚么?哎,我记不得名儿了,但此人大有来头,好像是李光地之子。

  啪!

  陈梦雷本稳稳当当的坐着,并没有多加注意外面的谈话,听到这里,手中的书卷啪一声掉在了桌上。

  李光地的儿子?嗬,真是大有来头啊!

  是啊,谁说不是呢?就前个,三爷去参加了诗文宴,那李翰林也去参加了,两个人一见如故呢,听说其实早就认识,但也不知真假。

  陈梦雷脸色阴冷,心中犹如擂鼓,李光地的儿子?三爷竟然去结交了李光地的儿子,是甚么意思?

  三爷胤祉将陈梦雷关了好几天,心中思忖着,如今陈梦雷该服软儿了罢?若是他认错服软,再发誓忠心于自己,绝无二心,三爷也并非是小心眼儿之人,将陈梦雷放出来,也是有可能的事儿。

  给三爷请安!

  三爷胤祉走到书房门口,两个仆役赶紧停止了交谈。

  胤祉没有在意他们,而是摆了摆手,道:把门打开。

  仆役赶紧将门上的落锁打开,吱呀一声推开书房大门。

  三爷胤祉道:你们下去罢。

  是,三爷。

  等仆役都下去,三爷胤祉这才施施然的迈入书房,书房里黑洞洞的,也没点灯,一个黑影坐在椅子上,好像与黑夜融为一体,若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他。

  正是陈梦雷。

  三爷蹙了蹙眉,将桌上的灯火点起来,道:大黑天儿的,为何不点灯?

  陈梦雷没有说话,表情有些起古怪。他虽平日里一贯冷着脸,看起来没有任何波澜,但今日的脸色,在平静之下,透露着一股阴冷,风雨欲来的阴冷。

  三爷而不见他回答,又道:这几日,你反思的如何?

  陈梦雷还是没与说话,眼目平静而冷淡的看着胤祉。

  胤祉奇怪的道:怎么,几日不见,陈先生变成了一个哑巴?

  陈梦雷终于开口了:就算下官变成了一个哑巴,也长着耳朵。

  甚么意思?胤祉一时间没听明白。

  陈梦雷冷冷的道:这些日子三爷很忙不是么?忙着将下官圈禁在府中,忙着招揽新的门客,忙着与李光地结交。

  李光地?

  胤祉心里咯噔一声,怕是自己与李锺侨的事情,传到了陈梦雷的耳朵里。

  陈梦雷与李光地是血海深仇,这是朝廷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如今陈梦雷被软禁,三爷正好和李锺侨有交集,难免不会让别人多想,更何况是陈梦雷了。

  胤祉本想解释一番的,但是听他语气不好,心里没来由有气。他可是皇子,往日里的郡王,今日虽然降了级别,但也是贝勒,往后里谁当皇上还说不准呢,一个小小的陈梦雷,若是当年没有自己奔走相救,这会子只剩下一把骨灰了。

  他竟如此与自己说话?

  三爷冷声道:陈先生怕是忘了自己是甚么身份,胆敢如此与我说话?

  陈梦雷声音冷淡的道:是了,下官的脾性,一向又臭又硬,哪里能像李家的人如此会讨三爷欢心?

  放肆!胤祉冷喝:陈梦雷!你不要仗着自己是我的师傅,便如此无礼了!

  师傅?陈梦雷嘲讽一笑,这笑容里满满的自嘲,道:皇上招我回京,让我入翰林院,哪里是为了做三爷您的师傅?下官微末,不过是侍奉三爷读书,磨墨裁纸的仆役罢了。

  是啊,三爷仍在气头上,道:你如此清楚便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若是惹了我一个不欢心,砍了你的脑袋,也不是没有的事儿!

  陈梦雷转过头来,凝视着胤祉,道:三爷若是让我与李家之人共事,还不如砍了下官的脑袋,倒是给下官一个清净。

  你!三爷气得只喘粗气,突然觉得世人说的很对,陈梦雷或许以前是一个谦谦君子,但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头野狼,还是那种养不熟的白眼狼。

  陈梦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根本不是为了报恩,在他的心里,仇恨永远比甚么都重要。

  胤祉冷笑道:旁人都说陈梦雷是白眼狼,我还不相信,不过今日爷算是领教过了!真真儿是喂不熟。

  他说着,寒下声音,道:滚出去!从今日起,我三爷的府中,容不下您这尊大佛,爱去哪里便去哪里。

  说罢,三爷胤祉转身嘭!一声将舍门踹开,怒气冲冲的便离开了。

  陈梦雷眯着眼目,看着胤祉离开的背影,他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站起身来,一点点往外走

  诗文宴过去也有几日了,李卫出去散播八卦也有几日了,云禩觉得时日应该差不多了,估摸着已然传到了陈梦雷的耳朵里。

  只是云禩不太清楚,这次挑拨离间,陈梦雷和三爷胤祉的好感度下降了多少,若是想要查询这个,还是需要便宜四哥才行。

  云禩一想到此处,便觉得好生头疼。

  已经一连三日,有人上门来问自己,是不是在和四爷闹别扭。

  这第一天来的是太子,太子问云禩是不是和老四闹别扭了,这第二天来的是鄂伦岱,鄂伦岱在宫中当值,遇到了四爷,随便和他攀谈两句,便提起了八爷最近做的果丹皮,四爷的脸色瞬间便不太好看了。

  这第三天来的则是老九胤禟,老九说他偶然和四哥聊起来,聊到了云禩,连老九也看出来,这两个人肯定在闹别扭。

  云禩觉得冤枉,分明是便宜四哥单方面冷战,并非是双向的。

  云禩想了想,给胤禛发去了一条私信。

  【云禩】:四哥可在家中?我去四哥家里串门儿,如何?

  胤禛的消息回复得到是很快。

  【胤禛】:不在。

  云禩:

  不在?云禩都让人打听好了,四爷分明今日赋闲在府中,也没有出门。

  【胤禛】:你若是过来,我现在出门。

  【云禩】:

  果然,还是在闹别扭,必须哄一哄四哥才是。

  【云禩】:四哥,你想吃甚么?

  【胤禛】:又是专程做给为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