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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6)(2 / 2)

  鄂伦岱可算是找到了心灵垃圾桶,抓着云禩开始吐槽,道:八爷您说为何?还能为何?不都是因为渊吝那个不识好歹的么?

  庶吉士?云禩挑眉。

  鄂伦岱道:对啊,就是那日,那日我不小心,不是说顺了嘴么,结果从那日到现在,除了公事儿上,他竟一句话也不与我说!像话么?又把我当做兄长么?

  云禩一听,了然了,笑道:原来是因着庶吉士与你冷战的缘故。

  哼,鄂伦岱道:真真儿是给他脸了!八爷您都不知道,他的脸子有多大!

  云禩奇怪道:不是送你了一些草莓干,让你拿过去哄他,哄了么?

  哄?!鄂伦岱道:我当然哄了!好心好意,满脸堆笑的送去了,人家呢?可人家呢?好嘛,草莓干是收了,却不给我一个笑脸!

  云禩挑眉,看来渊吝的气性还挺大。

  不过也的确如此,渊吝这个人就是这样,看起来平和,实则心高气傲,尤其他还变成了残废,虽表面看不出来,但这辈子再无法上战场,被迫从文,说实在的,渊吝的心高气傲,出自他的自卑。

  而鄂伦岱那日里的无心之辞,正好戳中了渊吝心窍最深处的自卑,因此渊吝才会如此生气。

  云禩摇摇头,道:像庶吉士这样的人,绝对是草莓干一哄就好的。

  说白了,渊吝自卑,所以别人对他好一些,他就会很感激,如果鄂伦岱正正经经的拿着草莓干去哄他,说两句好听的,绝对就和解了。

  云禩了然得道:怕是小叔又说错话了罢?

  我鄂伦岱的声音很低很低,小声道:我哪有!

  云禩点点头:那就是有了。

  鄂伦岱:八爷怎么不听人说话呢,分明是没有。

  鄂伦岱道:那现在怎么办?八爷,渊吝那小子现在谁的话都不听,最听你的话,要不然你去给我说两句好话,美言几句。你也知道的,既然我们兄弟之间都是误会,早些解决误会,也是好事儿啊。

  云禩道:这种事情,若是我说话管用,你们兄弟早就和好了。

  鄂伦岱挠了挠下巴,坐立不安的道:那怎么办?

  云禩想了想,道:办法也有。

  当真?鄂伦岱追问:什么法子?

  云禩道:还是甜品。

  还是甜品?

  云禩解释道:不过草莓干自然是不管用的了,小叔你不妨放下身段,亲自做一道甜品送给庶吉士,想必庶吉士定然感动不已,你们兄弟之间的隔阂,自然便解开了。

  我?!鄂伦岱震惊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亲自给渊吝洗手作汤羹?凭甚么?让他生气一辈子去罢,我才不做。

  鄂伦岱信誓旦旦,绝对不亲自下厨,云禩也没强求,道:时辰夜了,那我先回去了。

  云禩离开了鄂伦岱的营帐,往自己的营帐而去,正巧碰到了便宜四哥,两个人便一同往回走,还没走到营帐门口,便遥遥的看到两个人堵着云禩的营帐大门。

  可不是大爷胤褆,还有太子胤礽么?

  大爷和太子手里竟然都抱着一床被子,甚是奇怪。

  云禩走过去,二人同时迎过来,太子第一个抢先开口,道:八弟,夜里风大,本宫给你带来了一床被子。

  大爷胤褆则是道:我记得八弟最是畏热,可不能贪凉,这野地里风大,大哥特意给你寻了一床锦被,不薄不厚,盖着也不会燥热。

  云禩:今儿个都跟被子干上了?

  太子冷笑道:你的被子稀罕甚么?我这可是皇阿玛赏赐的,你呢?

  大爷胤褆十分谦虚的一笑,道:为兄的锦被自然不能和太子的相提并论,但也是淘换来的珍品。

  大爷道:八弟。

  太子道:八弟!

  两个人同时把被子递过来,好像要让云禩选择一样。

  云禩:

  是了,同盟卡!大爷贴着同盟卡,太子的好感度已经突破100%,所以两个人都对云禩如此关心,真是知冷知热,生怕云禩在野外扎营会生病。

  云禩心想,自己个儿又不是林妹妹

  大爷与太子两个人仿佛较上劲儿了,太子一脸傲慢,大爷则是表面恭顺,实则野心勃勃,非要挣个高低不行。

  云禩有些为难。

  【云禩】:四哥,江湖救急。

  【胤禛】:四哥不急。

  【云禩】:

  【胤禛】:自己贴的同盟卡,自然自己应承。

  云禩对太子和大爷露出一个一视同仁的笑容,若是其他事情完全可以雨露均沾,但这被子

  云禩本来已经有一床被子了,现在面临两床被子,实在吃不消,况且这天气还不冷,盖这么多被子才要捂出病来。

  云禩灵机一动,将被子全都接过来,然后交给胤禛,道:四哥最近是怕冷么?正好儿了,弟弟身子骨好,太子、大哥,这被子送给四哥盖,二位可有意见?

  太子道:我能有什么意见?老四需要,那正好了。

  大爷自然也不甘示弱,温和一笑,道:是了,大家都是兄弟,本该互帮互助,互相扶持,这锦被送给老四,大哥又不是小气之人,能有甚么意见?

  云禩将被子塞在胤禛怀里,象征性的打了个哈欠,道:好困,这一路也罚了,三位兄长,弟弟先告辞了。

  说完,直接钻进了营帐,将帐帘子放下来,隔断了众人的目光。

  太子对大爷道:还不走?八弟都歇息了,你留在这里做甚么?打扰八弟歇息么?

  大爷道:太子亦是,太子忙着坐纛儿使团,必然忙碌困顿,还是早些去歇息罢。

  哼太子轻飘飘的冷哼一声,转身走人了。

  大爷眯了眯眼目,也转身离去了。

  唯独留下抱着两床锦被的四爷胤禛,站在原地。

  胤禛看了看左手的锦被,又看了看右手的锦被,冷着脸走回自己的营帐,把两床锦被扔在地上,摇了摇头,心道当真是作孽。

  第二日大清早,云禩还在懒床。今日不需要早起,反正是回程的队伍,又是大获全胜,因此脚程没有规定,慢慢的走,不需要赶,自然不必起一个大早。

  云禩睡得迷迷瞪瞪的,便感觉有人晃自己,仿佛地震了一般,勉强睁开一丝丝眼皮,道:唔小叔?

  是鄂伦岱来了。

  天色还早,灰蒙蒙的都没亮起来,云禩把被子一蒙,道:今儿个需要这早启程么?

  鄂伦岱道:不需要,但早一些,膳房无人,便宜行事。

  云禩奇怪的道:便宜行事?

  鄂伦岱脸色有些尴尬与别扭,道:对啊,不是要去做甜品么?这会子膳夫都没起床,正好做甜品,若是人多了,大家伙儿一打听,我给渊吝做甜品,我这脸皮子往哪里放啊!

  鄂伦岱倒不是看不起膳房,看不起厨房这种地方,他只是觉得,别人若是知道自己给渊吝做甜品,肯定很丢人,便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