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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1)(2 / 2)

  云禩这么一说,黑的都能给他说成白的,更别说的确有这个道理。

  若是说给其他人,自己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皇子,突然便会了理膳,旁人必然是不信的。但是说给胤禛,胤禛还就是信了。

  不为别的,因着胤禛也突然用了空间。

  胤禛的空间是千古一帝,云禩的空间是悠闲种田,他们还是空间共享和,胤禛这般一想,是了,朕本就是皇帝,这辈子也注定是做皇帝的主儿,所以得到的是千古一帝的空间。而八弟呢?八弟注定是失败者,所以老天爷干脆给了他一个悠闲种田的系统,倒是也符合了。

  这般一想,精明的四爷胤禛也不觉得奇怪了,反而越想越觉得合情合理。

  再加上云禩用的是自己也不明白的反问语气,这话里话外的与胤禛倒成了共鸣感,胤禛便没多想,点点头:是这么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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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禩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即笑道:是呢,其实这个事儿,弟弟还要劳烦四哥帮忙周旋保密,咱们有空间系统这事儿,若是叫旁的兄弟,或者旁的人听说了,他们不信是一回事儿,做文章又是另外一回事,指不定如何上天入地的找邪茬呢。

  胤禛的脸色都慎重起来,点点头,道:八弟所言不无道理。

  云禩唇角露出一抹得逞笑意,道:所以这便是咱们兄弟二人的秘密,咱们彼此彼此,互相保密,必要之时,也要互相周旋才是。

  说实在的,胤禛虽不想给云禩周萱,但若是云禩落马,把自己也给牵扯进去,岂不是得不偿失?

  胤禛想到此处,便点点头,道:你我兄弟,这本是应该的。

  兄弟?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天家无兄弟,这个道理云禩还是懂的。在天家做兄弟,那不就是做仇人么?

  云禩虽懂得这个道理,但是天家的体面他也懂得,并没有点破,笑眯眯的道:对了,说了这许多半天,四哥还未说自己想食甚么?只要是弟弟能做的出的,必然都给四哥做出来,也好还了四哥的人情债。

  胤禛挑眉道:八弟就这么想与我两讫?

  云禩倒是被他问住了,难道便宜四哥不想和自己两讫么?人情债这种东西,是最不必要的,关键时刻反而受累,若是能两讫再好不过。

  便听胤禛又道:是了,八弟现在和太子爷是同盟,我险些给忘了,因此才着急与我两讫罢,说起来,这空间的同盟卡,倒是好用的紧呢。

  云禩奇怪的看着胤禛,便宜四哥这不是摔伤了手臂和腿,怕是摔伤了脑袋罢?不然为甚么说出来的话儿奇奇怪怪的,还有点莫名的令人掉起皮疙瘩?

  那感觉就好像,在生气云禩最近与太子走得太近,反而冷落了他?

  云禩想着想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也不知是不是天气阴冷的缘故,真真儿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胤禛后知后觉,猛地醒悟过来,自己这是在做甚么?难不成真的埋怨老八和太子走得太近,生疏了自己?

  旁人不知,胤禛是活了一辈子的人,他还能不知么?老八是自己往后里最大的劲敌,甚么大爷,甚么太子,都不在话下,老八才是宿敌。自己这会子在暗中集势,因此才会与老八保持中立关系,也只会暂时中立罢了。

  胤禛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他可不知,自己对云禩的好感度太高,所以才会生出这一系列的错觉。

  胤禛暗地里摇了摇头,岔开话题道:即是如此,雉羹罢。

  雉羹?其实便是鸡汤。

  云禩想了很多,便宜四哥会怎么变着花样儿的,数着嘴儿的点吃食,哪知道他最后说了一句雉羹。

  胤禛本是打岔,岔开这尴尬的局面,随口就说类一句雉羹,说完他便后悔了。身为皇子贝勒,往后里的雍正皇帝,胤禛甚么样的雉羹没吃过?喝的都够不够了,也没尝出雉羹太美味之处。

  但胤禛已经说出口,又不好改口,雉羹便雉羹罢,左右雉羹也不难喝,只是很难出彩罢了。

  云禩点点头,道:好,那便雉羹,一会子我叫人去寻一些食材来。

  他们正说话,便听到不好啦!不好啦!的喊叫声,是小兰英的声音,十足有穿透力,一路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小短腿儿迈过门槛儿的时候,险些被绊一跤。

  啊呀!小兰英向前一扑,云禩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小兰英。

  摔着没有?云禩将小兰英扶起来,检查了一番,幸好没有磕碰。

  胤禛则是不苟言笑的模样,道: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哦小兰英弱弱的答应一声,噤若寒蝉,垂头规规矩矩的站在旁边,好似很怕胤禛的模样。

  云禩摇了摇头,道:兰英,何事如此慌张?

  哦是了!小兰英险些给四爷吓忘了,一拍小脑袋瓜子,赶忙道:四爷,公子,不好啦!抓来的那个武夫,在狱中自尽了!

  武夫?

  小兰英口中的那个武夫,应该便是这些日子和嵇曾筠接头之人,也是幕后主使派来的眼线。

  胤禛的脸色当即冷下来,道:他倒是死得快。说罢便要站起,似乎是想要去牢狱看看究竟。

  云禩阻止道:四哥,你有伤在身,牢狱阴湿,唯恐影响了伤口,还是弟弟代劳罢,四哥便安心的养伤。弟弟眼下便去一趟牢狱,看看究竟,再去膳房熬煮一碗雉羹来。

  云禩说的有道理,胤禛也便没有强求,点头道:也好。

  云禩安顿好了胤禛,转身离开了屋舍,急匆匆往牢狱而去。

  他刚一进入牢狱,便听到惊天动地的呕吐声,似乎有甚么人在干呕,十足痛苦。

  云禩顺着声音往里走,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接头人的尸体,尸身还在牢狱之中没有运走,也不知这接头人是哪里找来的金属细丝,那细丝挂在牢房的栅栏门上,套过接头人的脖颈,竟然自己把自己给勒死了

  因为细丝很细,看起来还很锋利,镶嵌在接头人的脖颈里,鲜血淋淋,阴湿了牢房地面杂乱的茅草,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又潮湿,又腥气

  接头人对面的牢房,便是关押嵇曾筠的牢房。

  此时此刻,嵇曾筠正跪在牢房的地上,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捂着自己的脖颈,发出剧烈的呕吐声,原来干呕的人便是他。

  嵇曾筠的模样十分失态,云禩见过彬彬有礼,迂腐死脑筋的嵇先生,也见过冷漠如止水的嵇曾筠,但是唯独没见过这般失态的嵇曾筠,这一点子也不像他。

  嵇曾筠的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目光恍惚,余光瞥着接头人的尸身,只看一眼,又不由自主的呕吐起来,但他甚么也吐不出来,冷汗涔涔的流下来,湿透了衣衫。

  做甚么名堂?别装了!太子胤礽呵斥着。

  牢房中人很多,都是听说接头人狱中自尽,所以前来查看的,太子胤礽是奉皇命来查看,天文生齐苏勒也是闻讯赶来的。

  嵇曾筠对胤礽的话充耳未闻,只是不停的干呕。

  云禩走过来,道:太医看过了么?

  齐苏勒点点头,道:回八爷的话儿,太医看过了,没看出甚么毛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