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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2)(1 / 2)





  你可莫要再说你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厉长生道:这话你白日里已经说过,不如再寻一些有说服力的借口。

  你

  小旻当下眼珠子乱转,慌乱中突然开口大喊:救命啊!救命!

  非礼!

  救救我!唔

  厉长生动作算是极快的,立刻捂住他的嘴巴,道:你一个男人,喊什么非礼?

  唔!

  小旻显然是有武艺在身的,只不过被厉长生先发制人,拧住了肩膀,所以一时无法脱身。

  这会儿厉长生占了上风,若是叫小旻喊来了旁人,指不定还真要当厉长生对小旻图谋不轨。

  厉长生这么想着,哪知道下一刻

  什么人?

  小旻是你吗?

  你怎么了?

  这夜深人静的,没成想竟是有人在附近,听到小旻大喊非礼的声音,立刻冲着这边便跑了过来。

  厉长生一听声音,顿时头疼不已,可不就是宛阳郡主?

  小旻当下趁着厉长生分神,立刻缩手一抽,根本不敢停留片刻,着急忙慌的展开轻功跃开数步之远。

  宛阳郡主快速跑来,就瞧见小旻掩面哭着离开的背影,还有

  站在一旁的厉长生。

  世子!

  宛阳郡主瞪大了眼睛,那眼神十足不敢相信,仿佛厉长生是个不折不扣的色狼与禽兽。

  宛阳郡主喊道:你不是说对小旻没那个心思的吗?怎么大半夜要非礼人家?

  厉长生手心火辣辣的,轻轻甩了甩,正寻思着,自己是不是需要找个师父,拜师学艺,好好练习一下武功,这样才好混迹在大家都能飞檐走壁的古代。

  他这般想着,就听到宛阳郡主的话。

  厉长生哭笑不得的道:郡主想多了。

  呸!宛阳郡主瞪他,说:大色狼!旁人之前说你坏话,我还不信呢!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厉长生听她一说,倒是有些个好奇起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

  你还敢问我!宛阳郡主说:自然是与你大哥一般,好色成性!

  这流安世子与流安侯大公子,其实没什么本质上太大的区别,都是好酒好色的秉性。只是世子性子怯懦,大公子更为嚣张跋扈罢了。

  这流安世子虽不敢做什么强抢民女的勾当,但是私底下海誓山盟的姑娘却不在少数。毕竟,凭借着厉长生这张脸面,哪个姑娘能抵挡得住他的甜言蜜语?

  流安世子声名狼藉,此时宛阳郡主又听小旻大喊非礼,自然对厉长生误会了去。

  厉长生听了一笑,随即说道:若是郡主骂够了,我便回去休息了。

  等等!宛阳郡主插着腰,气得要死,道:我骂了你这么半天,你怎么的不回嘴,也不辩解?

  厉长生淡淡的说道:若是我回嘴我辩解,郡主可相信?这人心就是这般样子,若是认定了的事情,不论事实如何,都已经不再重要。

  气死本郡主了。宛阳郡主道:你你别走,我信你还不成吗?你刚才与小旻到底在做什么呢?

  厉长生回头瞧她,道:郡主怎么的又信了我?

  宛阳郡抬着下巴,道:毕竟嘛,咱们一路走来,本郡主这般天生丽质,也不见你见色起意,怎么就对小旻看上了眼呢,全不会的!本郡主应当比小旻更美貌罢?

  咳厉长生轻咳一声,果然是郡主风格的回答,一向这般自信与厚脸皮。

  厉长生道:郡主的确比小旻更为美丽。

  毕竟小旻他压根不是姑娘,只是穿着女装罢了,模样虽然好看清秀,但的确比不过宛阳郡主。

  我就说嘛!宛阳郡主更是沾沾自喜。

  厉长生一瞧,道:对了,有件事情,想请郡主帮忙。

  什么事情?宛阳郡主正欢心呢,自然一口应承下来,早已忘了方才小旻的事情,直接被厉长生给岔开了话题。

  厉长生说道:听说郡主不只是武艺出众,琴棋书画与女工也是样样精通。

  这不是废话吗?宛阳郡主说:谁说会武的女子便拿不起针来?谁说大家闺秀便不能骑马打仗?本郡主什么都会,什么都精通的厉害!

  那再好也不过。厉长生说道:长生想请郡主帮忙,做一样顽偶。

  顽偶是何物?宛阳郡主纳罕的道:是什么东西?

  太子殿下荆白玉的十八岁寿宴,那是何等隆重的事情,自然要精心大办起来。

  如今众人都知道,皇上已然不问政事,想要平步青云仕途顺利,首先要讨好的便是太子殿下荆白玉,众人都想趁着寿宴之时,搭上太子这条大船。

  荆白玉喜静,不似儿时那般爱凑热闹,经常独自一个人,一点声息也是没有。

  不过这十八岁的寿宴,该办还是要办的。他身为太子,偶尔的应酬的确必不可少。

  眼看着天色黄昏,寿宴就要开始,荆白玉却独自一个人走在涤川园内,身旁半个侍卫也不曾有。

  涤川园的花儿、绿草、树木,荆白玉早已看的腻歪厌烦,然而有一处地方,他不论去过多少次,仍旧喜欢独自前往。

  涤川园的画阁,那是昔日里传闻闹鬼的地方,十多年前,无有宫人敢黑夜独自前往。

  而就是在那个地方,小小的荆白玉头一次见到厉长生

  十八岁生日,荆白玉却高兴不起来,本应当陪在他身边的人,却已然离开了十载之久,总叫荆白玉感觉空落落的。

  哒

  哒、哒

  荆白玉一步步踏上画阁的台矶,夕阳暖洋洋的,洒在他纯白色的华袍之上,将荆白玉冷漠的面容,镀上了一层温柔的缇光。

  鼻子尖隐约能闻到淡淡的花香

  有花瓣飘悠悠的落下,是粉色白色的桃花

  一片片的,落在荆白玉的发梢,肩头,还有

  哒

  荆白玉踏上最后一阶台矶,便瞧见一个穿着黑色衣袍的高大男子站在面前。

  他全身也镀着温柔的夕阳,然而不论什么样的夕阳,始终未有他笑容的十分之一温柔。

  厉长生已然站在这里等了许久,他的袍袖之上也落着几片粉白的花瓣。

  他手中拿着的雪白兔子顽偶之上,也落着几片粉白的花瓣

  荆白玉停住了脚步,满脸震惊,不敢置信的瞧着眼前的男人,还有他手中,再熟悉也未有的兔子顽偶。

  厉长生抬起手来,将兔子顽偶递到荆白玉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