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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2 / 2)

  厉长生低沉的声音出现在荆白玉耳畔。

  荆白玉睡眼朦胧,用小手揉了揉眼,迷茫的道:发生了什么?还这般早?

  原这天摇地动的,竟是厉长生在摇他,直将荆白玉的好梦打碎,着实让人气恼。

  厉长生道:来,太子殿下,小臣伏侍你洗漱更衣。

  啊?荆白玉怀疑自己听岔了,吃惊的道:今日不必习学,为何要这般早起身?我不起,我不起,我要睡觉,我困得很,我要睡,要睡要睡

  荆白玉恨不得在厉长生怀里打滚,撒泼撒赖那一套都已用上,怎么的都不肯起身,便是要懒床不可。

  厉长生身量高大,一只手便将小太子给捞了起来,道:今日虽不用习学,但如今已然天亮,太子殿下该往陛下、皇后娘娘与太后处问安才是。

  问安荆白玉苦着小脸,道:那也无需这般早罢?

  厉长生道:自然是用的,这才能叫皇上与皇后欢心不是?皇上若是欢心了,太子必然高兴。皇后若欢心,小臣亦能高兴。毕竟小臣可是从皇后那处请了恩典,才得以到太子身边来的,若是皇后觉得小臣毫无作为,岂非会迁怒小臣?

  厉长生这道理一套一套,荆白玉半大孩子,自然是说不过他的,被忽悠的连连点头,困意也去了。

  厉长生道:问安回来,太子殿下可再睡个回笼觉。

  也只能这样了。荆白玉小大人一般,拍着胸脯子道:你放心,我保证让母后满意,母后定然不会骂你的。

  那小臣可要仰仗太子殿下了。厉长生道。

  唉,荆白玉不满的摆摆手,道:我们是朋友,你就别小臣小臣的称呼了,听了怪怪的。也莫要叫我太子殿下,听着更是生疏。

  厉长生不疾不徐道:这话倒是有力,只是长生以为,这些不过一个称呼罢了,我们乃是知心的朋友,不论称呼变成何种模样,本质内里是不会改变的,这不就是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

  荆白玉又被厉长生给忽悠了,满心欢喜的开始洗漱更衣,然后活力十足,蹦蹦跳跳便出了内殿。

  四月等一干宫女已然在外伺候着,忙碌着小太子日常所需。她们皆以为今日休息,太子殿下必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哪料到这天才亮,太子竟是起了!

  四月纳罕的道:太子殿下,今日如何起得这般早呢?

  荆白玉甜甜一笑,道:你们不必忙,今儿个本太子休息,你们也休息。我带着厉长生往父皇那边去请安,你们就不必跟着了。

  敬诺。四月道。

  昨日里乃是皇上寿辰宫宴,结束之后,皇上便破天荒的遣走了刘美人,将皇后留下侍寝。

  众人一瞧这情况,后宫怕是又要变天。

  今日虽未有朝议,但皇上仍旧要早起,天色大亮也便起身,不得偷懒一时片刻。

  皇后亲自伏侍皇上起身,将一切都准备的妥妥当当周周全全。

  皇上如此一见,顿时觉得皇后这般好那般好,怎么看怎么好,竟是挑不出一丁点的毛病来。

  皇后本就是京城第一美人,这容貌自是不容说的。如今不过二十几岁,正是年轻貌美风韵十足之时。虽说皇后卸了妆后,脸色略有憔悴之感,但如今看来倒也恰到好处。

  皇上一见皇后面有憔悴,便道:昨夜着实辛苦皇后了,是朕的不是。

  皇后一听,难得的赧然起来,垂着头羞得不敢抬起,道:陛下可莫要说了,臣妾伏侍您,可莫要因着臣妾耽误了什么朝堂大事呢!

  人心便是如此,皇上这会儿欢心皇后,便觉皇后说什么都是对的,心坎里甜的不得了。

  皇上止不住将皇后与刘美人做了个对比,这会儿便觉着,皇后知书达理温婉贤惠,而刘美人则太过小家子气,不如皇后可人疼。

  刘美人最会的便是羸弱落泪,皇上平日也是喜欢的,但刘美人这一哭皇上还要百般哄着,费力费劲儿的很。

  而皇后呢,不需皇上哄着,还能伏侍的舒舒服服,这不就叫皇上更为喜欢?

  皇上这么一琢磨,便觉得日前自己恐怕是食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会对皇后有所偏见,当真是委屈了皇后的。

  皇上好歹是个男人,心中自责不已,拉着皇后的手,道:之前委屈你了,你又要管着整个后宫,又要照看玉儿,可着实累的很。

  皇后心中一颤,着实感动的差点落泪,道:有陛下这句话,臣妾还能求什么呢?其实臣妾也不苦不累,后宫有母后时不时的帮衬,玉儿又是极为乖巧懂事的,不需臣妾多操心什么。

  话正说到此处,提及了荆白玉只言片语,哪料到便是这般巧,有宫女入内禀报,说是小太子荆白玉前来给皇上和皇后问安。

  皇后颇为惊喜,道:我儿来了?

  皇上也有些个纳罕道:今儿个朕给玉儿放了假,玉儿竟还这般早起?

  皇后连忙接话,道:皇上,玉儿平日里便如此,日日刻苦用功,从未怠慢一日呢。孩子还那般小,虽不是臣妾亲生的儿子,却也叫臣妾心疼的紧。

  荆白玉被厉长生送来问安,不消片刻便跟着宫人入内。

  荆白玉走进大殿,恭恭敬敬一板一眼礼貌周全,丝毫差错也无有,看得皇上更是欢心非常。

  皇上道:我儿不必多礼了,快些起身来。

  皇后方才得了皇上的宠信,如今太子早早前来问安,简直便是锦上添花的事儿。

  皇后心中也是欢喜,觉着荆白玉着实长大了不少。

  她这般想着,便看到荆白玉身后跟着的侍人,可不就是昨个儿夜里才调去的厉长生?

  是了

  皇后低声自语,心里忖度着,我儿虽然乖巧懂事,但年纪尚小,他身边的几个宫女也心思简单,皆是不懂太多人情世故。今日之事,估摸着便是那厉长生主导的。

  皇后猜的无错,便是厉长生出的主意,非要小太子荆白玉早早前来问安。

  皇后给了厉长生一个恩典,提拔他为掌事内使,安排在小太子身边伏侍。

  厉长生主动提出,要往小太子殿中当值,皇后乍一听本不愿同意,但已然开口答应的事情,又不好打了自个儿的脸。

  皇后是犹犹豫豫答应下来的,心中还琢磨着,先让厉长生往太子宫中去两日,过了这段时间,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撸了厉长生掌事内使的品阶,将他从太子身边弄走,也便罢了,全无什么大碍。

  厉长生哪里不知道皇后在想些个什么,在这皇宫之中可知恩图报之人,着实少之又少。利益与权势便放在眼前,谁又能顾及到旁人的死活?稍一心软,便只得徒留满腔遗憾。

  厉长生理解皇后的所作所想,他想得到的东西,从不靠旁人施舍,也不靠运气给予,自然要踏踏实实,亲手自己拿到才是。

  如今一来,皇后倒是放心了不少,心道这厉长生恐还是有用的,不只是能说会道,会画面妆这一点子,放在太子身边,或许能督促太子一二。

  太子早起请安一圈,便如厉长生所言,皇上甚是满意,皇后也甚是满意,可谓皆大欢喜。

  荆白玉高高兴兴的去了,欢欢喜喜回来,一路笑得合不拢嘴,道:厉长生,你可瞧见了?今日父皇母后皆表扬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