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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肉票的美好生活(1 / 2)

第九十五章肉票的美好生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伎俩被顾淮深识破,既然那么几十秒内,张银就被制了个服服帖帖,左手骨折,脖疼得要死,浑身不得劲儿。

然而,张银也并非坐以待毙之人,他捂着脖,痛苦万分,但仍然仰起头高傲且自负的威胁道:“顾疏玲就在我手上,你敢动,她就死!”

本已平静下来的顾淮深,像一只被人捏住脉门的兽,突然爆起,手肘抵住张银的胸口,龇着牙道:“你找死!”

“我要是死了,你也再见不到你那亲爱的好妹妹了,”张银咧着嘴笑,“呵呵,顾少帅,堂堂白城顾少帅,你敢杀我吗?你敢吗?”

顾淮深恶狠狠的看着张银,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眼神犀利得能分分钟把人万箭穿心。他的手肘狠狠的擂在张银胸口,不断的加大力气,似乎是要把他的肋骨连同五脏六腑一起挤碎。

然而,顾淮深并没有这样做。他捞起张银的右手,狠狠的向上一掰,只听到骨头咔咔作响,紧接着就是断裂的清脆,然后张银头向后仰,痛苦的大叫一声,冷汗瞬间濡湿了头发。

顾淮深丢下张银断骨的手,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问道:“我为什么要杀你?”

腕骨双双折断的痛楚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张银痛得连话的力气都没了,就是满清十大酷刑也没有这么磨人。可到底他还是张二少,是硬气的,他死咬着下唇,不停的喘息着:“因为顾疏玲在我手上啊,她……也会遭受……与我一样的痛苦……”他得断断续续,但还是在激怒,“你以为这就是极限了么?我的人,也会把这些痛苦……一一还给顾疏玲……”

“死鸭嘴硬,”顾淮深冷冷的看着他,然后别开眼,道,“如果阿玲还在你手里,我怎么可能做这么冒险的事呢?我比任何人都怕伤了她分毫。”

张银的脸色开始大变,难道……

“阿玲已经救出来了,”顾淮深用铁钳将火炉中的炭火弄了出来,然后打开暗格将藏在红泥火炉中的账本拿了出来,不大的笔记本已经被烤得有点儿干了,他拿手掌抹过书面,抖了抖上面的灰尘,揣进怀里去,淡淡道,“你已经失去了与我谈判的筹码。”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她在鼎华饭店?”

顾淮深道:“我不知道,可有人知道。难道你不晓得那黑街上的影人么?叫花可是到处都在的,就算是最豪华的饭店的门口,他们也没有忘记蹲守。”

影人,这种类似于武侠传奇中才应该存在的东西居然真的可以在这个世道起作用。虽然它并不如话本上的那么厉害,但到底贵在人多而杂,得到的消息虽也许不准,但总是一个线索。

顾疏玲被绑架,顾淮深立马就派出人手满城去找,然后他的手下就从几个叫花的口中得到了线索。只两块大洋,他们就抢着回答:“我好像看到有几个人把大姐带到了鼎华饭店……”

就像张银的那样,他不敢对顾疏玲下狠手,又为了能够隐藏踪迹,便把顾疏玲带到了鼎华饭店。那是洋人入股的大饭店,顾家的人就算满城找人也绝不对不会搜这里,所以他只需要安排个假的身份就可以把顾疏玲软禁在某一房间里,等待下文。可是,他似乎是觑了白城的乞丐们,更是觑了顾淮深的能力。他也想到了,张银绑架阿玲绝不会带回住处,也无法带出城,更不会跑多远。于是他以阿玲被绑架的巷为圆心,再慢慢找去,重点是那些被租出去了却没人住的屋和各个饭店旅馆。所以,他很容易的就打听到了消息。

知道了阿玲的所在,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顾淮深派亲兵乔装进入饭店,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救人,而他自己却来赴张银的约,让张银以为他还不知道阿玲的所在。而实际上,他的人已经救出了阿玲,并且控制住了张银的人,还伪装出一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假象来。

“你居然从一进门就和我演戏?”张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怎么,就准你用反间计,就不许我将计就计?”顾淮深道,“不过,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伤害阿玲一根豪毛,要不然你绝对不会有命走出白城。”

“你要放我走?”又是一记吃惊。

“这个时间,杀了你,我们谁也不会赢,反倒只是便宜了那些乐意看我们自相残杀的洋人。”

看着张银迷惑不解的表情,顾淮深又道:“至少你也没有暗算我,也没有伤害阿玲,你也只是不得不服从你父亲的命令。而你的愿意共同抗外敌的话,我还是愿意相信的。你我私仇难了,但若有朝一日国家有难,希望你可以记得今日之言。”

顾淮深起身,潇洒的拍拍屁股走人:“断你腕骨,只是因你打阿玲的主意。而放你离开,则是我的确有点儿欣赏你。至于那批军火,不好意思,我顾家很早就预订了。”

张银痛得满头大汗,却没有办法,但是,梁已经结下来了,他也已经败了。他的计划失败了,而设计陷害约翰的诡计也必定会惹恼德国人,他在白城的行踪也已暴露,此次之行已经没有了意义。他不得不走了。

然而,袅袅的茶香中,张银的手奇怪的耷拉着,他颤颤巍巍的站起,眉头紧皱,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愤恨,他看着门口,咬牙切齿道:“顾淮深,我们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德国人也没有为难张银,至于顾家,顾淮深既然了放他走,就一定会给他创造机会离开的。所以,在几个手下的掩护下,张银离开了白城。

顾淮深又一次去见约翰,这德国佬招待人的特色居然还是红酒,这次竟然还有白色的烛台。

顾淮深问:“约翰先生,海上起了风暴,不知道我们谈的那批东西可还好?”

“风暴停了,船自然就会靠岸了。”

“那不知道风暴什么时候会停啊。”

“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天有不测风云,也许下一秒就停了,又或许一直没有停,这种事可不是我这个外来者了算的啊。”

顾淮深把用素色的薄绢包裹起来的账本摸出来放在桌上,食指曲起无意的敲了敲,道:“按照我们中国人的想法,海上有风暴可以去祭拜一下龙王爷。我在想,这东西作龙王爷的祭品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约翰的目光落在白得透明的薄绢上,立马就看出了里面包裹的是什么,眼神一下就变了,有两分愤怒和五分慌张,剩下的三分生生被他转化成了无奈和妥协:“你们中国人的事情我一向不太懂,但我想就算是龙王爷,在白城的地界,也得听顾少帅和顾先生的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