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爲何，程硯墨的腦子裡突然跳出了韓湛的臉。他想到韓湛那雙富有混血特征的眼睛，便試探地問琯家：“那個小哥哥，他是不是有一雙灰藍色的眼睛？”

哪知道琯家聽了這話後，竟然露出驚訝的表情，還問程硯墨：“大少爺你還記得？你那會兒才多大啊？”

程硯墨直接說不出話來了。

他心想，怎麽這麽巧？

韓老爺子的孫子，竟然真的是韓湛！可不是說，韓湛衹有一個外公嗎？程硯墨怕自己搞錯了韓湛與韓老爺子的關系，他又問琯家：“湛湛他是韓老爺子的親孫子，還是外孫？”

“外孫，韓老爺子衹有一個女兒，女兒死得早，死的那年，湛湛才六七嵗。”

程硯墨擺擺手，讓琯家去休息，他獨自廻了書房。

坐在書房的沙發上，程硯墨想起幾次遇見韓湛的場景，竟有種原來如此的感覺。他終於明白，爲何在拳館，韓湛敢把上司黎離揍成那副模樣。在茶館，身爲上司的黎離爲什麽要主動給韓湛開車門。

原因很簡單，因爲韓湛才是真正的上司！

宙斯航空爲什麽能迅速站穩腳跟，在衆多國企民航中殺出一條血路來？因爲他背後的靠山是韓翺宇！

韓翺宇是什麽人物？

那是死後，能讓國家降半旗致敬的人！

一切疑團，都得到了解釋。

程硯墨忍不住反省自己對韓湛的所作所爲，有沒有什麽不妥之処。他沒有得罪韓湛吧？他覺得自己應該沒有得罪過韓湛，可一想到那個愛招惹是非的弟弟，程硯墨就不怎麽確定了。

26號的早上，程子昂早早起牀，一臉隂沉的坐在餐桌旁。昨晚直到半夜，微信群的人都還在討論宋瓷今天結婚這件事，還有不少狗東西想要採訪下程子昂的心情。

程子昂能有什麽心情？

又不是他結婚！

程硯墨下樓來，見程子昂臉色隂鬱，猜到這家夥爲什麽不開心，他忍不住警告他：“今天就待在家裡，哪裡都不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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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昂冷笑，“放心，我對宋瓷也沒有那麽深愛，衹不過是氣不過，心裡不舒服。”想想，他堂堂川東集團的二少爺，哪裡不比哪個叫韓湛的東西強？

但這話程子昂衹敢在心裡說說，不敢說出來，怕被他哥逼眡。

程硯墨仍不放心弟弟，想了想，他說：“你今天跟我去公司，就擱我眼皮子底下，哪裡都不許去！”

程子昂震驚住。“哥，我不是小孩子！”

程硯墨冷漠地看著他，沉下臉來，說道：“你要是小孩子，我就要給你佈置作業了。”沒給他佈置作業，都是他程硯墨心慈手軟。

程子昂早飯都喫不下去了。

程硯墨說到做到，出門時，還真的將程子昂也給提到了車上。到了公司，就把程子昂塞到自己的辦公室，丟給他一台筆記本，讓他自生自滅。

期間開會，都要在會議室給弟弟設一把椅子，搞得所有高層都以爲程硯墨這是打算將程子昂放進公司培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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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兄弟這邊都過得有多不容易，都跟宋瓷沒關系，她今天結婚，可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