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年之後

酒樓熙熙攘攘，喧閙異常。

書著俠義酒樓四個大字的牌匾高高地掛在這座三層高的小樓上。

門外一個把白毛巾搭在肩上的酒樓夥計不停地吆喝著招攬客人。

“聽說了嗎？有神仙在尺崖山收徒！”

一個披著黑袍的少年走到酒樓前，止住了腳步，他向裡望了一眼。

“誒呦喂，這位客官，渴了餓了裡面走！我們俠義酒樓......”

黑袍少年沒有聽他說完，逕直走進酒樓。

這個小二連忙跟了上來，諂媚地笑道：“這位客官，您跟我來，要個什麽位置，靠窗？”

黑袍少年點頭。

“好嘞，這邊請。”小二向身側彎腰伸手，爲黑袍少年指路。

黑袍少年沒說什麽，向那個方向走去，他已經看到了那個位置。

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旁邊一扇窗。

小二緊跟在黑袍少年身側，一邊走一邊說：“您要點兒什麽？一大碗白米，一壺上好的燒酒，再來幾樣我們酒樓的特色菜？”

黑袍少年點頭。

兩人走到了位置，不待黑袍少年坐下，小二搶先一步用肩上的毛巾給他擦了桌椅，又麻利地倒了一盃茶水，這才陪著笑離開。

“這位爺，我去給您安排，稍等，稍等，馬上就好！”

黑袍少年點頭不語。

黑袍少年自打小二見到他就沒說過一句話，但小二一個字兒也沒多問，江湖上的怪人多了去了，他犯不著操這心，衹要不喫霸王餐就都是財神爺。

“......”

“尺崖山來了個神仙，立了塊大碑，說凡是年齡在二十嵗之下而且根骨上佳的人，都可以去試試。”

“騙人的吧？”

“媽的，快敲桌子說呸呸呸，那可是真神仙，我跟你說，那石碑你是沒見過，差點把我嚇著，高得有三四十丈！”

“這麽高！？”說話的人還是不信。

“日了狗了，不信是吧？明天我帶你去看看，尺崖山離這不遠，大後天就能到。”

“好，萬一是真神仙，說不定我還能求他賜我幾顆仙丹，不濟――幾個仙女也行......”

“瞧你這出息，喝酒！感情深，一口悶......”

“......”

黑袍少年眼中精光一閃，不知道在想什麽。

“誒呦――客官，你點的飯菜好了！”

黑袍少年點頭，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拋給小二。

他緩緩開口：“不用找了。”

小二熟練地借助銀子，用手掂量了一下，然後道了一聲‘爺真豪氣’便識趣地退開了。

黑袍少年漫不經心地往嘴裡扒拉了幾口就停下了筷子，開始思索著什麽。

神仙收徒，年齡限制，還有一塊據說三四十丈高的石碑，這次會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