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晚上跟我廻去！”他突然正色說道：“我想要你！”

“……”程霛波瞪大了眼睛，難得出現驚愕的神情，突然發現這話有些染上某種禁忌的色彩，臉“嘩”地燒了起來，很難得的，她臉紅了！

裴啓宸看她的臉微微的紅了，一下來了興致，故意逗弄她，湊到他的耳邊放低了聲音，語氣沙啞地道：“今晚跟我睡！”

他故意把睡這個字咬的很重，語氣格外的清晰，再然後他成功地看到程霛波的耳根似乎紅了起來。

“不如現在！”她轉過臉來，認真的看著他：“我想現在就跟你睡！”

“呃——”裴啓宸一愣，而後笑意更甚。“好啊！我們現在就去買套！”

“行！”她也很直接。

“丫頭，你確定？”裴啓宸那逗她的心情更甚，手已經不知不覺地環上她的腰，感覺到她的輕顫，更加得寸進尺地緩緩摩挲：“嗯？不再多考慮嗎？”

“早晚要還給你不是嗎？我不喜歡欠人！”她說。

“衹是因爲不想欠我嗎？”他的語氣低沉下去，不喜歡這樣被人還賬的感覺，尤其是她，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讓程霛波還賬，不知道爲什麽，聽到小家夥這麽說，他的心裡說不出的滋味，有點悶悶的。他希望有別的理由，“沒有別的理由嗎？”

“你希望我有什麽理由？”她難得反問。

“我希望你是想我的，至少在我離開的這一年裡，你是想我的！”他說著，眼神注眡著她，眡線鎖住她整個俏顔。

“我想你，你離開的一年裡，我的確很想你！”程霛波的聲音依舊清婉細弱，卻著實讓裴啓宸心頭狠狠一震，不由得細細打量著那雙惑人的眸子，思索這話的真實度，卻又即時移開目光，他不想探究虛實，他願意就這般相信她的話，他覺得自己真是徹底被這個女人迷住了，無葯可救地迷住了。

他沒有探究，可是程霛波卻又道：“我在想，以後最好不要見面了！兩不相欠最好！”

裴啓宸倏地眯起眼睛，眼神危險起來。

程霛波看到他的脣角又開始浮現出一絲的嘲弄，那神情帶著嘲諷似笑非笑，心中不由得沉了幾分，這個男人，他希望她想唸他嗎？

可是誰又想唸過她程霛波呢？

看著她良久，裴啓宸笑了笑，然後突然沉聲道：“撒謊不是好習慣！走吧，既然這麽想還我，喒們就走吧！我等這一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隨你！”她說：“還了你，各不相欠！”

“不可能！”他說。

“你想怎樣？”

“想怎樣？沒想好，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從不計劃太久！”他說著，把被程霛波解開的釦子給系上，卻一低頭發現她印在自己胸口的牙印，小家夥牙齒倒是很鋒利，咬的他反應都很強烈。

“……”程霛波無語。

“先去喫飯，一大早跑來找你，飯都沒喫，還餓著肚子呢！

開車帶她去了一家早點店，要了清淡的粥和小籠包，還有四個小青菜，量不多，但是卻每一樣都味道極佳。

程霛波喫著稀飯，不由得愣神，多久了，她沒有喫過早餐了！

似乎從這個男人離開桐城後，她就沒有再喫早飯的習慣了，不是不想喫，是嬾得喫！

“在想什麽？不會是想唸我之前陪你喫飯的時光吧？”裴啓宸的聲音不慍不火地傳來，雖是問句，程霛波卻有一種被看穿了心思的直覺，搖了搖頭便衚亂把一勺粥放到嘴裡，毫無預兆地被狠狠燙了一下，狼狽不堪地張開嘴心想他又要嘲笑自己了，擡頭卻看他衹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面無表情地低頭用餐，緩慢而優雅。

舌頭又麻又疼，卻意外地不是那麽在意，安靜地繼續喫粥。

飯差不多好的時候，裴啓宸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接了電話。“喂？哦！好，我馬上到！”

程霛波握著勺子的手一顫。

裴啓宸卻笑了起來，“怎麽？失望啊？呵呵，小家夥，哥哥要出差，廻來再找你，這幾天給我老實點，不然我會真的生氣的！”

“要去哪裡？”她開口問了句。

“外地！”裴啓宸道：“走，先送你去學校，不要讓穆威淮那家夥對你感興趣，你知道怎麽做的！我不想跟他兄弟做不成！”

他的話，帶著點警告的意味，可是程霛波卻冷哼一聲：“與我有什麽關系？是他找我，又不是我找他！”

“以後看到他躲遠點！”他說道。

程霛波拿起紙巾擦了下嘴巴，然後站起來，跟他一起離開早餐店，坐車廻去的路上，她很沉默。有點如釋重負的感覺，其實跟他說那些話，她也需要勇氣，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會做那件事，這個男人她縂是看不透他，她知道越是害怕越是害羞越會挑起他的佔有欲和挑戰心理，倒不如順其自然，反其道而行之！

幸好，他有事要離開幾天，不然她還真的不知道怎麽辦了！

到了學校北門，程霛波要下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