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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订婚典礼的意外(3)

第五十四章 订婚典礼的意外(3)

那边于令云、蒻衣的事情才刚刚结束。后台又传来大吵大闹的声音,“你楼清书谁知道是不是我楼家的种,现在楼家的男人还有你弟弟,你就把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男人……”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啪”的一声响打断了,那群人推推搡搡的就从后台跑出来。那窄细窄细的走廊。被楼清书,白沐,还有楼建军那群里人塞满了。

没有多大一会儿,那窄窄的走廊前就堆满了看热闹的宾客,蒻衣和于令云也一起站在外围。大家都在猜想这声脆响是在谁的手下,谁的脸上响起来的。那些好事的人都站在外圈吵闹。蒻衣只看见白沐将楼清书搂在怀里,而他的脸上则红肿了一片。而另一边,只看见楼清书的三叔楼建军则悻悻的把手放了下去。吵闹声依旧,都在猜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楼清书若是平时,她还不将楼建军放在眼里,可是今天是喜宴。上流圈子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喜宴不能见血。否则就是对来宾就是不客气的。这些规矩楼清书本来也不放在眼里,可是如今是为了让白沐名正言顺管理楼家,那这做戏自然要做足,不能让别人看白沐不起。

其实楼建军心里也是慌的。他虽然也知道有喜宴不能见血的传统,可是楼家上一次宴会时,楼清书站在一堆尸体中间,那如夜场修罗的样子,他至今还历历在目。怕是这辈子都很难忘记了。

可是为了他的儿子,他总还是要拼一拼的。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他的儿子可还是年轻的,他也曾为了巩固自己的位子,做了些让人记恨的事情,他不能让他的儿子就这样失去庇佑。楼建军的儿子楼桓倒是不和他的父亲一样,倒真的是个善良的人。这楼家没人瞧得起楼清书的时候,也只有楼桓和楼清书关系好一些,愿意对她好。

可是这楼桓的父亲偏偏是楼建军,这让楼清书也有些进退两难。

蒻衣看着场中白沐的脸,似乎是有些不认识。这时白沐的气场全开,周围的人看着心里都有些慌,只见他环视一周,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楼建军的身上,“你是清书的叔叔,这巴掌我替她挡了。下次你再碰她一根手指头,可就没有今天这喜宴为你挡灾了。”说完就示意身后的保安架着他就往外拖。

看的在场的男人们都十分敬佩他有这么好的胆识和气场。而女人们则都看着楼清书,尽然找到了这样一个霸气十足的未婚夫。

楼建军听了,气的破口大骂:“你楼清书不得好死。我楼家还有男人在,你就把楼家家业拱手让给一个外姓人,你不顾念我这黄土埋了半截的老人,你总也要顾念一下你未成年的弟弟啊!”

楼清书看着楼建军的狼狈模样,似是想起原主被死去的大伯楼建国虐待的时候,有些为原主打抱不平。这在场的可没有几个人是知道这楼家背后的内幕的。

楼家这几个月蒸蒸日上,可是楼建国去世,楼建军被赶出公司,过的一日不如一日。表面上没有人说楼清书什么,可是都在背后戳楼清书的脊梁骨,将她那不中用的叔叔赶出去,这摆明着是不给楼建军一家的活路。就是没有血缘关系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那就干脆趁着这次,将他们的账,就清算一下。

楼清书从白沐的怀里挣脱出来,示意保安停下,楼清书一字一顿的看着楼建军说:“我做了什么,报应我来受。你说楼家还有男人,我可是没有看见。我在七岁那年双亲逝世,你和大伯争夺我的抚养权。为的是什么?”楼清书看着楼建军,眼神里只有恨,“为的是什么啊?我的好叔叔?我楼家的男人?”楼建军神色震惊,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为的不就是我继承的楼家股权吗?”楼清书踱了几步,又转到楼建军身边,用只有楼建军才能听到的声音,“我的好叔叔?”

楼清书踱着步子,继续说:“七岁,被大伯带回家,没有吃过饱饭,没有父母宠爱,我也坚强的活了下来。我在大伯家又饿又累,被打的脱了一层皮的时候,不知道我的好叔叔在哪里!”

楼建军被问得哑口无言。全场静默,都在看着这楼家三叔,竟然落魄到了今日这样,居然靠威胁自己的侄女过生活。又都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楼清书,都没有想到她竟然过了一个这样悲惨的童年。

想到以前她大伯在外人面前做的多好,说什么将她这侄女视如己出,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可是这背后竟然是这样的。

“要不是我现在的未婚夫,一直在我身边帮助我,鼓励我,我怕是熬不过那些日子。楼家岌岌可危的时候,你只想卖掉楼家的产业,如今楼家被白沐救了回来,你又来说什么楼家的男人。楼家需要男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那弟弟?你怎么不在白沐为了楼家去用生命相拼的时候对他说:‘你又不是楼家男人,你别拼了。’却在我们订婚典礼上跑来说他不是我楼家男人。”

这话一出口,现场一顿唏嘘,这白沐为了楼家这样付出,他这三叔做的实在不地道,偏偏要在人家的订婚典礼上闹这一出。留了活口就已经是楼清书的心胸宽广,要是心眼小的,这人还在不在得两说。

楼清书说完就深情的看着白沐,还抬摸了模他红肿的脸庞,似乎是在告诉别人,如今,白沐才是她楼清书依赖的男人。这白沐以后就是楼家的当家家主了。

闹了有一会儿了,白沐也不想再让别人看热闹了,就示意身后的保安把愣怔了的楼建军丢了出去。

白沐回头看着面若桃花的楼清书,抬手抚了楼清书额间的碎发,柔声说:“一会儿宴席散了,我们去江边吹吹风,把你那些小烦恼都吹散了,好不好?”

楼清书看着白沐这一脸深情地模样,想着身边还有那么多的围观者,也不好就这样拒绝,只好说:“我吃的太撑了,走不动。”

“我背你。”

楼清书无语了看着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耳语声说:“这戏演的有点过了啊。”

白沐依旧深情的看着她说:“你怎么知道我是演戏呢?”说完就玩味的笑了开来,拽着她的手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