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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领罚去

44领罚去

云徵有点无语。

他抿唇不说话,张衡和顾五郎两个说的有点急了,就又吵了起来。一边吵还一边叫云徵给评理。

云徵扶额,他评鬼个理!

那些宫女来的第一天,他就知道是个祸害,瞅瞅那些迎接出去的军官眼睛都直了。

云徵知道这些人征战多年,一直都没能有时间去成家,大家年纪都不小了,一个个都是二十好几的汉子,这那罗城里就是跑一个母猪,大家都会盯着看上半天,更何况是来了那么一大群如花似玉的姑娘家,还一个个细皮嫩肉的。

“唐将军说过,决断权在那些前朝宫女的手里,她们想嫁给谁便是嫁给谁。”云徵抬了一下手,示意这两个人不要在争吵了,“你们两个现在就是在这里掐死了对方,人家依云姑娘还是有旁人可选。你们说你们吵的有没有任何意义?”

“云将军,不是那么说的。这厮着实的可恶。”顾五郎抱拳说道,“读了几天书,会认得几个字就了不得了吗?凭什么这么看不起人。再说,大家都是校尉,谁也没高过谁一头。凭什么他就跑去依云姑娘面前说我的坏话!我不服!”

“拳头若是都能将问题解决了,还要读书人作甚?”云徵眼睛一瞪,怒道,“你们两个的同袍之情了?我记得巫山之战,是他将你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我们被困新罗城数月,你也将自己的口狼省出来给张衡了。哦,为了一个女人,你们两个就将之前过命的交情都抛到了脑袋后面去了。我看你们是昏头了!”

云徵的话说话,让顾五郎和张衡两个均是面色一赧,两个人对看了一眼,纷纷低下头去。

“人家依云姑娘可曾说要嫁给你?”云徵抬手点了点顾五郎的肩膀问道。

“不曾。”顾五郎一怔,摇了摇头。

“那人家可曾说要选你?”云徵又问向了张衡,张衡也摇了摇头。

“你们两个真是能将人给气笑起来,人家姑娘什么态都没有表,你们两个就掐了一个你死我活的!你们两个脑子都进了屎了?俗话说强扭得瓜不甜,人家压根就没选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就窝里斗了起来,我问问你们,若是依云姑娘选了旁人,你们两个是不是要合力将依云姑娘选的人杀了才安心?”云徵怒问道。

顾五郎和张衡再度对看了一眼,肩膀都垮了下来,人家云将军说的对,依云姑娘还什么话都没说……

”不是。”两个人垂头丧气的同声回道。

“那不就结了吗?凡是都讲究一个缘分。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云徵摊手说道,“现在你们俩想明白了没?”

“想明白了。”两人又同时说道。

“既然想明白了,那我就和你们再算算违反军纪的帐吧!”云徵话锋一转,横眉冷目,“你们身为军中校尉,不顾同袍之情,当众私斗,扰乱军纪,知道该领何罪了吧!”

“知道!”顾五郎和张衡两个心底一凛,马上抱拳说道。

“罚你们冤是不冤?”云徵问道。

“不冤。”两个人又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好。各自下去领罚吧。”云徵挥了挥手,顾五郎和张衡两个这才行礼出了营帐,云徵在营帐之中来回踱了两圈,越是想越是觉得不对,唐牧轩还没回来,这种讲道理的事情素来是唐牧轩比较在行,至于他自己也从来都是能用武力解决的事情绝对不多言半句。不过那些宫女在军营之中,惹出来的事情可不是光看拳头硬就能解决的好的。

他叫来了文书,“你去草拟一个公告,从今日起,不经允许,谁也不准私自去与那些宫女会面。更不准惊扰人家的生活,若是有人违背,责罚二十军棍,以儆效尤。”

“是。”文书记住了,跑了出去。

云徵这才稍稍的觉得心安了一些。

这些狼崽子们旱了太久了,若是不讲他们看的严严实实的,去给那些宫女们送点东西倒是小事,若是血气方刚的一个忍不住,做下点什么没了脸面的事情,那就是大事了!

须知道在大齐的军营之中,奸淫妇女乃是死罪!

仗打了那么久,天下都打下来了,什么大风大浪的都见识过,可以说现在活下来的那些军中校尉以上的军官都是一个个身经百战的汉子,敌人的刀剑没能伤的了他们,若是在这种破事上翻了船,出了事情,死在自己人刀下,那才叫一个冤枉呢。

云徵烦恼的挠了挠自己的头皮,一脑门子的官司。

对了!容楚楚!

云徵一拍自己的大腿,被顾五郎和张衡那两个小王八犊子一打岔,倒是将容楚楚给忘记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赶忙快步离开了大帐之中,跑去了宫女们居住的营房前面。

此时天都已经黑了下来,营房前插着硕大的火把,将门前的路映亮。

宫女们才用过午膳,在值更士兵们和嬷嬷们的看护下排成排从食堂里面出来,正在朝营房而来。

云徵负手站在路边,眸光在人群之中逡巡,将人都看遍了,却是没看到容楚楚的影子。

见云徵站在一边,带队的军士长和嬷嬷们赶紧叫大家都停下,他们过来见礼。

“人都在这里?”云徵清了清喉咙,问道。

“回将军的话。”一名身穿蓝衣的嬷嬷说道,“还少一个原本是长信宫的二等宫女,名叫容楚楚的。”

“她怎么了?怎么不去吃饭?”云徵故意恶声恶气的问道。

“回将军,容姑娘病倒了。适才医营的墨大人打发人过来说,他将容姑娘留在了医营之中了。老身只待将其他人送回去之后就要去和将军禀告。”那蓝衣嬷嬷说道。现在借她几个胆子也不敢不讲这里的事情及时的与云徵通报。上一个嬷嬷挨打到现在还爬不起来床。

“哦。”云徵点了点头,心却是隐隐的一沉。

真的病倒了吗?心胸之间缓缓的蕴起了一丝的钝痛,云徵努力的忽略掉了那种不适的感觉。

“既然大家都在这里,我还有几句话要和大家说。”云徵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朗声对排成两行站在他面前的前朝宫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