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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说,这话听着大气极了。

  萧长平在朝中声誉向来极好,但领头的看透了这位高权重的人是什么模样,如今沈北这样,他倒真相信,外头人传的,平西王是个贤王的事儿了。

  有王君贤惠至此,这种情况下,没有闭门不出,就这份勇气,也值得人敬佩。

  领头的方才那态度收起来,面上多了一份恭敬:王君,一会儿过去的时候,别在外头逗留,直接入了衙门,外头人即便是围着,也看不到里头,总归多一份清静。

  这话在这种场合,已经算是多有照顾了。

  沈北看他一眼,颔首。

  去的时候,自然还是坐着马车,不一会儿,马车就到了京兆府门口了。

  这马车其实靠近的时候外头喧闹的声音便一下子起来了,人群中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看!是平西王府的马车!

  一瞬间,所有人注意力全给拉了过去。

  一时间,人群中议论纷纷:真来了啊,这事儿能来,怕不会是真的吧?

  谁知道呢,也是人多了闹得下不来台了。

  之前那人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那些话,又敢当面敲鸣冤鼓,要不是真有大仇,谁乐意得罪王府啊,又不是不想活了,我瞅这事儿里头怕是有些名堂。

  这话虽然听着不是什么好话,却说到很多人心里去了。

  是啊,一个平民敢当面挑衅皇权,那不是有大仇,能办得到?

  他说他兄弟被杀了,那王府先前还不是传出有打杀奴才的事儿吗?

  这说起来都有杀人前科了啊。

  这人都这么想的时候,反而不敢议论了,一个个噤若寒蝉的,马车过来的时候让开点儿路,但悄咪咪的伸着脖子去看,沈北下来的时候,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他。

  好似是要看看这杀人狂魔长得什么样子。

  青柳都让人看得有点儿受不住了,别说是青柳,红卯都有些受不住。

  只悄悄看一眼沈北,不曾想,沈北面上是半点儿露怯也没有。

  红卯舔了舔干燥嘴唇,不知怎么心里冒出一句,王君威武来。

  先前王爷书房里,听着王君训那几个大人的那种感觉又来了。

  王君分明也没做什么,没说什么,只是下了车,就这么往京兆府里头走,旁边那些围观百姓说来,也大多是来看笑话的。

  可沈北那姿态往这儿一放,那些来看八卦看笑话的,倒像是夹道欢迎的了。

  要说气度这个东西,当真不是人人都有的。

  红卯先前听着王君居然将大闹王府的人给放出去,心里有多埋怨,眼下这埋怨,多少都变成敬佩了。

  虽说此事闹大的声誉不好,但是当时那种情况,是王府的护卫先护不住王君在先,王君出言,可以说自证清白,也可以说是自保,如今想来,王君那番行事,简直光明正大。

  如今也是,说出来就出来,若说先前红卯心里还存了那么一两分心思,觉得王君可能真暗地里做过什么杀人的事儿,可眼下是半点儿没了。

  红卯眼下心头一句,王君此番虽然有些胡来,但是光明磊落,就凭着这份光明磊落,那是多少人都比不上的!

  沈北入了京兆尹,京兆尹的衙门外头自然有人守着,百姓在外头围观,但只能远距离看着,张雄击鼓之后就被带进去了。

  京兆尹坐在高堂上整个人如坐针毡,看着沈北过来,他虽然对平西王君不熟悉,但是红卯他认识啊,看着沈北他都惊了,能得红卯跟在旁边的,那除了王君也不做他想了。

  京兆尹这屁股底下的椅子越发像是针毡了,他都交代了,压根也不指望王君亲自过来,这会儿王君亲自来了,他倒是完全不敢审呐,可外头那些个百姓是一个没走,全在门口盯着呢。

  这要是草草了事了,传出去,那对他的官声可是大大不好,他现任京兆尹在这位置上当了三年了,自从前任获罪的不明不白,这位京兆尹那是谨小慎微。

  这京城,掉块儿瓦片都能砸到个王孙公子的地方,他能连续干这京兆尹三年,他自然还是有本事的,可这有本事的,今日倒是真迎来一桩难事儿了。

  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审啊!

  第124章 脚印(一更)

  张雄看沈北真过来了,心里不说别的,瞬间有些觉得此事蹊跷是真的有。

  这事儿群情激奋,他是真在外头嚷嚷的,那些百姓的态度他也看到了,今日这桩事情要是真的,沈北怕是在京城得让人诟病到死了。

  他既然真的敢来?

  张雄不过看了沈北两眼,那京兆尹看了个正着,直怕这张雄一爪子拍沈北身上去。

  原本沈北没上堂之前,京兆尹就看着张雄人高马大,这会儿沈北一过来,这个反差,看着能让人吓死,他赶紧一拍惊堂木,又怕太响了,吓着沈北,拍的还听轻的。

  清了清嗓子,他冲着张雄道:张雄!你说平西王君杀害你兄弟张昊,手上可有证据啊?

  张雄一听,横眉怒目:证据当然有!我兄弟死前写下平西王君这四个字,难道不是铁证吗?

  京兆尹道:你知道这是他死前写下的?你看到他写了?

  张雄一时语塞,但皱着眉头:没有,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气绝在家中了,他是咬破了手指写的,试问若不是凶手,他为什么要在临死前,写下平西王君这四个字?

  这话说的不无道理,很多人死前都会选择留下一点儿线索,这往往就是指认凶手的铁证,京兆尹听着张雄这么说,他看了看沈北。

  沈北没说话,京兆尹这视线移过去,开口说话的人,是红卯。

  红卯道:这人都被人杀了,不是他亲口告诉你的,你怎么知道不是凶手刻意写了王君,就是混淆视线,陷害王君?

  红卯这话一说,京兆尹赶紧道:是啊,此事这样草率盖棺定论,那若是冤枉了好人,岂不是让你兄弟泉下不安?

  张雄是听出来京兆尹向着沈北了,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红卯刚才一句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的。

  张雄想想沈北的态度,心里不由冒出个想法来,难道,这事儿真是有人杀了张昊之后故意嫁祸给沈北?

  沈北道:尸体在哪儿?

  京兆尹本就看着沈北的脸色呢,这会儿沈北一发话,他立刻道:已经让仵作去查验了,传仵作。

  而后衙役就将仵作传了上来,那仵作赶忙参见了京兆尹,道:小人已经查验过了,从身体僵硬度以及尸斑的覆盖程度,这人死的时辰该是今日寅时左右,死因是利器戳破了心脏,是一刀毙命的,看得出下手的人手法很是老练。

  张雄自己武艺高强,他看到张昊尸体的时候,以及查验过了,除了不知道这死亡的时辰,其他与这位仵作说的倒是不差。

  去现场勘查的衙役道:小人去查看过事发后的屋子情况,发现门房的锁都完好,不过在东面的墙壁上发现了脚印,推断此人应该是翻墙进入死者屋内,而后在其睡熟的时候,就桶了他一刀,死者应该当场没有死亡,自己从床上爬了下来,抓住了凶手,还被拖行了一段距离,之后才力竭,现场还留下几个血脚印,小人按照模样都画了下来,请大人过目。

  京兆尹看了一圈,这都是一般操作罢了,往往也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说杀人的不是王君本人,总也不能证明不是王君买凶杀人。

  而且这事儿坏就坏在,其实不少人知道,这张昊与平西王君,还真不是好无纠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