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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宠为婢第44节(1 / 2)





  从府衙去秦淮河的路上,经过一处灯火通明的美食街,街边茶楼饭店,琳琅小吃,满目皆是,晚风出来,空气里弥漫上摊铺夜食小吃的香气。

  今晚杨则善天未黑就回了府衙,出门又出的急,她这会儿腹部空空,还没有用晚膳,闻到空气里浓郁的食物香气,便忍不住咽下口水。

  杨则善曲腿坐在林菲身畔,他长臂慵懒的搭在膝头,手上持一把玉骨折扇,却是同样眺窗远望,但眼角余光一直落在林菲的面上,见她露出垂涎之色,便收了远眺的视线,用手中折扇挑起美人下颚,俯身问道:“卿卿,可是饿了?”

  “有些。”林菲用指尖不动声色的移开他抵在她下颚的扇端,实话实说道。

  “梁生。”杨则善同外头随行的人唤道:“寻一处食肆,停车。”

  “是,殿下。”梁生应下。

  八绝斋是金陵有名的食肆,斋楼位于小吃街的中央,楼高三层,客似云来。

  马车停稳之后,食肆掌柜领着一众伙计亲自来店门口相迎,金陵虽是名城,他这祖传的八绝斋亦是达官显贵,乡绅富豪颇为钟爱的食肆,但当朝太子殿下莅临,到底是蓬荜生辉的幸事,更何况有了太子殿下来过食肆这样的金字招牌,以后不愁客源滚滚。

  梁生同掌柜商量,把顶层全部包下来。

  顶层是看夜景最好的位置,全部包下来,也可避免他人唠叨殿下,掌柜忙点头哈腰,连声应下,又吩咐手下伙计小工,速速去把顶层再打扫一遍,切不可让殿下昂贵的衣边袍角沾染半点灰层。

  林菲跟在杨则善身后出来马车,又提着裙摆走上红木楼梯,徐徐上到顶层。

  侍卫军把食肆层层围住,又有两名近身侍卫站在顶层的楼梯口,面无表情的把手此地。

  林菲注意到整层楼都没有客人,十几张桌案都是空空如也,她也没有多问,而是由着杨则善领着,寻了一处靠窗边阳台的桌案坐下。

  “秦淮八绝,听闻是这家店的金字招牌,要不要都尝尝?”

  林菲支着雪白下颚,看着被推过来的菜单,只觉得有些太多了,可又忍不住想通通品尝一番,她虽不重口腹之欲,但好不容易出府衙一堂,可该不要亏待自己的胃。

  “殿下可否让庖丁把菜量减半?”林菲眉梢微挑地问。

  她挑起眉眼看人,眼尾就仿佛有一个小钩子一般,勾的魂不守舍,叫人心神荡漾。

  这半月以来,杨则善虽然因为巡查公务每夜都很晚才归,但每夜都要搂着林菲一道睡的,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才开荤,便克制不住的每夜勤于耕耘,不知疲倦。

  杨则善被林菲瞟了一眼,就上手摸上林菲的手背,眼眸也是渐沉渐暗。

  林菲心道一声不妙,人已经被他握着纤细手腕,腰身一勾给抱了过去。

  第54章 054 暖宫

  站在外面候着的梁生听到里面动静, 便吩咐春梅去厨房知会一声,说是晚点点菜,又喊守在楼梯口的侍卫撤远些距离, 自己亦是低头走出丈许远。

  林菲被抱到了桌案上,又被按住肩头仰躺下去。

  窗外的星光和屋内的烛火洒在她的身上,还有清晰可闻的街头叫卖声, 路人议论声,孩童哭闹声,近的仿佛就在咫尺。

  林菲关不上耳朵,只能闭上眼睛, 吓得双手葱白的玉指都扣进了桌案缝里。

  片刻后,林菲感觉一股暖流涌出。

  杨则善从她桃红色的纱裙里仰起脸来,眉心轻蹙,嗓音不悦:“你怎么流血了?”

  “我……我来葵水了。”林菲手肘撑着桌案直起上半身。

  她面色酡红, 嗓音微喘, 可心里却格外的轻松起来。

  林菲曾在半月前, 私下找府衙里住着的陈御医寻了个避孕的方子,便是每次事后多站一会儿, 让那些东西流掉,然后次日在花费一盏茶的工夫, 按压特殊的穴位,看来, 这避孕的方法虽然不是百分百稳妥, 但还是奏效的。

  毕竟,既要成功避孕,又要不让杨则善发现,便只能这般。

  陈御医也说了, 这法子不是百分百奏效,最好的避孕方法还是要喝避子汤。

  好在今夜,月信如期而至。

  林菲整理着裙裾从桌案上下来,说道:“我算着也就这几日,今夜外出还特意让春梅带了月事带。”

  杨则善让梁生去喊春梅上来。

  春梅扶着林菲进了雅间,又伺候着林菲换上月事带,好在多带了一套打底衣裤,这会儿亵裤也染上血迹,便换了新的。

  林菲来了月事,杨则善即便起了兴致,也只能暂时放过她,又喊梁生去厨房传膳,点了秦淮八绝和几道金陵名菜,还特地吩咐厨房熬上一盅女子暖宫汤。

  等林菲在春梅的伺候下,收档妥当从雅间出来后,就见杨则善穿着那袭绯红长袍,手里端着把玉骨竹扇立在窗沿。

  “过来。”他背着身子道。

  林菲示意春梅下去,自己则走到杨则善身边。

  只见杨则善用手中折扇的顶端一下下的敲击着掌心,看向窗外的眸子似乎凝着一团浓重的墨。

  林菲到底见识了他的手段,知道惹恼他的下场有多惨烈,便小心翼翼同他解释:“我的月信原是三日后的,虽然偶尔也会提前,但不知怎的刚才就突然来了,我不是故意坏了殿下兴致的。”

  杨则善听闻,侧过脸来。

  他眉骨略高,眼眸深邃,鼻梁英挺,沉默的时候仿佛清冷的天上谪仙。

  “没事。”杨则善抬手把林菲拢到怀里,从后面抱着:“是我太急色了。刚才吓坏你了罢。”

  这半个多月的同榻而眠,她对杨则善又多了一层了解,知他如今是太子殿下,脾气比以往当世子爷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为了少吃些苦头,大多时候都顺从着他。

  林菲双手搁在窗棂上,看着窗外璀璨的金陵夜色,低眉顺眼回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