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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烫头年师傅第33节(1 / 2)





  顾析见到过去跟自己一起没心没肺的发小如今为个女人变成这一副鸟样,心里只觉有气,于是等白宴进了厨房,他便看向身旁的年晓泉,面露不悦道:“你挺牛逼啊,把我们老白折腾成这一副样子,茶饭不思,还去看心理医生。你是不是还觉得挺得意,这么对他,他还能给你照顾那什么狗屁师傅?”

  年晓泉一向知道顾析不大喜欢自己,加上最近她跟白宴分居,白宴又的的确确清瘦了不少,看上去一副为情所伤的样子,于是她坐在原地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向手机。

  顾析见年晓泉不搭理自己,倒也不着急,他又不是白宴,对年晓泉的情绪可没那么多在乎,往后一靠,说到:“听说你这次跟老白闹,是为了个姓容的老男人,还有柳梦莹接了老白的电话?”

  年晓泉此时终于抬起头来,回答:“容先生是我的恩人,我们互相尊重,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顾析嘴角往外一扯,乐了,“行吧,你这说的,我都要相信了。那姓容的倒是知道尊重你,但这个社会尊重值几个钱?他的尊重能让你妈有好地方养老,能让你这不知打哪儿来的师傅得救,能让你住这种好房子么?有些事情我也不多说了,你从老白这儿得到过什么,你自己心里知道,我作为他的发小,要求也不多,只求你别拿起碗来吃肉,放下碗来骂娘。你也别觉得我说话偏心,这世上的人呐,本来就没有什么共情可言,我跟白宴是打小一起长大的交情,说句不好听的,他高兴,我高兴,他不高兴,我也不高兴,他喜欢你的时候,我能对你客客气气,他要因为你变成颓废不像正常人的样子,我也就只想让你滚边儿待着去,在我看来,你身上既没多少吸引人的地方,也担不起我们家老白这么重的感情。”

  年晓泉听见他的话,笑了一声,终于抬起头来,她问:“所以你到底是觉得我不把白宴当回事你不开心,还是因为觉得我抢了柳梦莹的男人,你替她不开心?”

  顾析之前没被年晓泉戳破,便以为她对此一无所知,甚至觉得她也是习惯了忍气吞声的人,此时被她这样直白地剥开事实,脸上表情一时就垮了下来,“哼”上一声道:“你还好意思跟我提柳梦莹?你凭什么呀,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白宴心里有柳梦莹这么个人,我是不是也说过,别生出些没必要的心思。但你现在呢,出息了,拿捏住老白了,什么好处也都得了,现在倒是理直气壮的说在乎柳梦莹,觉得自己是个替身了,嘿,感情这全天下的好事都让您一个人得了算…”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碗就从他脑袋后面扔了过来,撞在旁边的墙上,“呲”的一声碎开,白宴冷着脸看过来,脸上表情如冰封一般,他看着眼前自己的好兄弟,开口问到:“你以前都是这么跟她说话的?”

  顾析倒也能看出白宴此时真的动了气,但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甚至还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张狂在里头,于是“噌”的一下从沙发里站起来,拿起旁边的羊尼大衣,转身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恶狠狠地留下一句“你现在中了邪,我不跟你计较,等我把你老子喊来,让他收拾你!”说完,“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气氛一时恢复静默。

  白宴望着门口的方向,皱眉思考了许久,等身后传来年晓泉起身的声音,他才回过头来,看着她低声说到:“我不知道,他之前一直对你是这个态度,我没想到他…我…”

  他话一时有些说不下去,站在原地,显得有些许踟蹰的苦恼。

  年晓泉侧过脸去,没有看他,只是眼睛望向地面,摇了摇头,开口问到:“我听说,你这几天去看了心理医生。”

  白宴听见她的话,耳根有些微微发红,点了点头,不知如何回答。

  年晓泉却走上前来,轻声开口问了一声:“医生…怎么说?”

  白宴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他像是有一瞬间满足于年晓泉的关心,低着脑袋,老实回答:“不太乐观。”说完,他又连忙急匆匆地加了句“但是还能救,医生说我还有救的。”

  年晓泉看着眼前白宴急迫的样子,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宴被她的笑脸一时有些晃了眼,露出些许迷恋的表情,他将手指背在身后,指甲深深地陷入皮肉里面,告诫自己不能冒然再惹怒了她,见年晓泉转身往外走,他就迈步跟在她的身后,踩着她的脚步,像是一路闻着她身上那些惹人沉醉的人工香精的味道。

  他弯腰看着年晓泉低头系鞋带的侧脸,一时有些呆傻,等她站起来时,没有来得及退开,下巴碰到了她的头顶。

  年晓泉于是连忙倾身向前,有些抱歉地问:“怎么样?弄疼了?”

  白宴被年晓泉问得身体一僵,情绪外泄出来,终于猛地伸手,将人环在怀里,压在了身后的玄关墙壁上,他望着她开合的嘴唇,还有脸上细微的绒毛,两人隔着呼吸咫尺的距离,心跳如鼓,声色干哑,喉结上下滚动,舌头也被牙齿紧紧咬住。

  年晓泉像是感受到了他硬生生压制下来的痛苦,深吸一口气,说到:“我、我要走了,明天早上还要去医院看我师傅。”

  白宴于是也略微下了头,眼睛依然盯着她的嘴唇,恍惚地说到:“我送你,明天早上我送送你。”

  年晓泉摇摇头,不愿说话,只是眼睛低垂着,肩膀无措地往下搭去,抖动的睫毛似乎带了些格外隐忍的煽情。

  白宴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他于是闭上眼,侧头抓起她落了半缕的头发,含在嘴里,细长的手指抵在墙壁上,鼓起一道一道表皮下汩汩流动的血筋,他靠在年晓泉的耳朵边上,声音中带着蛊惑的味道,低声说到:“明天让我送送你,好不好?”

  年晓泉感到两人身下渐渐升起的异样,脸上一时露出些许茫然,深吸一口气,在即将沦陷的边缘,终于咬牙将他推开,而后打开大门,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各位领导同志们,这是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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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第二天早上, 年晓泉迷迷糊糊的从床上醒来,腿根发软,身上隐约泛着一些酸疼。

  她昨天从白宴那里回来之后, 也不知怎么的, 深更半夜竟开始做起了春意盎然的梦,中途醒过来, 满是羞愧的进浴室洗了个澡, 等再躺回床上, 这梦居然还连了个续集。梦里的白宴风流非常, 妖娆躺在床上, 一脸浪荡问她是不是还不够?年晓泉当即吓得抓起枕边的手机往人脸上扔去, 醒来之后只觉背上发凉,床单被套狼狈一片。

  第二天, 年晓泉吃过了早餐出门,准备坐着五号公交车去老杨住的人民医院看看, 没想人刚出三号楼的绿化带,往前走了几步, 抬头就瞧见那头等在路边上的白宴, 她一时心气不顺, 对着路边的石头忍不住就上去狠狠踹了一脚。

  白宴此时背靠车窗,像是已经等了有一段时间,他手上拿着一杯咖啡,姿态散漫,低头看向手机的屏幕,脸上表情冷冷淡淡,高领的白色毛衣,将皮肤衬得略微通透, 驼色的外套厚重笔直,方格围巾长长搭在胸前,一副不与人亲近的样子。棕黑的头发丝丝缕缕垂散下来,随意飘晃,偶尔抬起手指,往后一抓,露出下面饱满阔亭的额头,以及那一双冷峻不羁的眼睛。

  身边有小姑娘路过,带着些好奇倾慕的视线偷偷打量一眼,白宴浑然未觉,直到听见照相的声音,他才忽的抬起头来,目光阴沉的往那边扫过去,眉头紧皱,看上去骇人极了。

  小姑娘见状连忙捂住胸口快步跑开,好似屁股后头有疯狗追赶一般。

  白宴于是满意的把咖啡放在车顶上,“啧”上一声,神情带着不屑,偏头看见年晓泉,嘴唇便又立即往上勾了一勾,站直身体,走过去,开口问到:“准备去医院了?”

  年晓泉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的那两段梦境,一时心中有气,于是也没给他好脸色,低声回答:“我不要你送,我自己可以坐公车去。”

  白宴耸了耸肩膀,态度摆得十分自然,“顺路而已,我不搭你,也得去医院,你知道的,我们那个救助队里有人受了伤,正好也回的潭城,我去看看他。”

  他这话说完,年晓泉立马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昨天救助队的事,的确是她亲自开口求的,而人家白宴也的确很是仗义地答应了下来,如今自己因为两个梦全盘否认,看上去就像是翻脸不认人的恶人一般。

  她于是只能咬住嘴巴,没多少气势地瞪了眼前男人一眼,转身往车上去了。

  白宴对此欣然收下,身边有早起遛弯的老爷子路过,看着两个人的模样,还开着玩笑说道:“哟,小白跟女朋友吵架了啊。”

  老爷子也是北城人,原来住十六楼两人对门,今年跟着退休的老伴儿来女儿这边过年,白宴之前装修楼顶花圃,让老爷子帮过忙,所以此时听见他的话,白宴倒也没生气,半挑起眉毛,侧着脸回答:“哪儿啊,正常交流,就这个风格。”

  年晓泉被一老一少说的,脸上难免有些挂不住,见白宴跟老爷子在那聊起了今天晚上的篮球比赛,她便干脆把车窗按下来,开口问到:“还走不走了?”

  白宴于是连忙收起话题,一边往车上走,一边告诉老爷子,“瞧见没?这才叫生气了,不跟您说了,回见。”

  两人一路听着新闻到了医院,白宴倒是也没食言,下车就很是自觉的跟年晓泉分开。

  年晓泉打通杨安的电话,按短信上的地址找到了老杨住的二号住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