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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1 / 2)





  陶溪胸口依旧剧烈起伏着,望着林钦禾的目光炽热如窗外正垂垂下坠的落日,陡然挣脱掉缠绕不清的紫雾灰霭,像燃烧的火轮在地平线上剧烈滚动,要将最后的红光焚烧殆尽般决绝。

  天边所有灰霭都被烧成赤金红霞,透过长窗烧进空旷的音乐厅里,也烧进林钦禾从来淡漠无波的双眼里,他沉默地看着面前双眼湿润的少年,好像压抑着什么快要按捺不住的情绪,突然伸手用力扣住他的后颈,低头再次吻了上去。

  只是这次的吻,却是更为急切的,剧烈的,不顾一切的,仿佛也要将所有情欲与爱怜燃烧殆尽。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

  第39章

  “张嘴。”

  陶溪紧闭着眼睛听到林钦禾对他低声说道,他听话地张开唇瓣,乖顺地被带着与林钦禾口舌缠绕,空旷的音乐厅里便只能听到他们喘息与唇舌相交的声音。

  林钦禾按着他的腰,将他紧紧搂入怀中,吻越来越激烈,陶溪逐渐喘不上来气,整个身体都在发软,仅靠着林钦禾搂腰的手维持站立,面色红的像要滴血。

  不知道吻了多久,似是察觉到他的难耐,林钦禾终于喘息着放开了他,然后陶溪突然感觉身体一轻,他被林钦禾双手握住腰抱了起来,轻轻放在钢琴上。

  林钦禾一只手扶在他的腰侧,另一只手放在他身侧的钢琴上,将他困在一方小角落里,他略微抬头看着他,看他微微张开的红润的唇,又看向他湿润的眼睛,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

  陶溪很少看到林钦禾对他笑,他喘着气,怔怔望着林钦禾。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可以为这个人付出一切。

  陶溪不待自己的喘息平息,猛地伸出手搂住林钦禾的脖子,低头狠狠地主动吻了上去,笨拙又急切地啃咬着林钦禾的唇瓣,林钦禾顿了一秒,很快热情地回应他,扶着腰的手用力掐在腰际,像要掐断一般。

  陶溪感觉自己的主动转瞬化为被动,他整个人又软在林钦禾怀里,眩晕地被深吻着,舌尖被追逐吮吸,根本抽不出空吸气,他手指无意识地痉挛着,难耐地轻哼出声,整个头皮都在发麻,心脏缺氧地快要无法跳动。

  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的时候,林钦禾终于再次放开他,紧紧抱着他,在他耳边微微喘着气。

  陶溪整张脸又热又涨,双眼一片迷离,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听着林钦禾的喘息声都让他整个人发烫。

  他觉得自己太没用了,后知后觉的羞赧绵密地冒了出来,手上依旧搂着林钦禾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颈侧,像小猫一样轻轻蹭了蹭,小声说:

  “你没骗我吧?”?声音里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撒娇。

  林钦禾握着他的腰,嗓音更哑了:“我说过,我不会骗你。”

  陶溪忍不住闷声笑了起来,但他突然又想起什么,连羞涩都忘了,急忙从钢琴上跳下来问道:“你不骗我的话,那你妈妈为什么说你要去美国读大学呢?”

  还是和杨多乐一起去。

  林钦禾望着他,眼底还有些未褪去的暗色,说道:“这件事怪我没和你说清楚,这段时间我已经找好了几所美国的院校,有综合类大学也有适合你的艺术类院校,等选好后,我会和你一起申请。”

  在外面集训的这两周,他在让苏芸帮他做这件事,昨天才拿到详细的学校资料。

  陶溪怔了怔,脑袋有些没转过弯来,看着林钦禾茫然道:“可是,可是我没钱去美国读书啊。”

  他连国内读大学的钱都是那个好心的资助人爷爷资助的,留学他不用想都知道要花很多钱。

  林钦禾沉默了两秒,握住陶溪的手说道:“没关系,这些学校都可以申请奖学金,足够你在那里读书了。”

  陶溪眼睛一亮,又一暗,犹疑道:“可万一要是申请不到呢?”

  他以前想都没想过,自己还有机会能上国外更好的学校,但他也知道如果他想继续学油画,去国外读书是更好的选择。

  林钦禾笃定道:“一定能申请到。”

  他没说,就算申请不到,他也可以让陶溪跟着他去读书。

  陶溪虽然不懂留学相关,但也知道没那么简单,林钦禾可能只是鼓励他。

  但他想,只要有一分一毫的机会,他也愿意再次去努力抓住。

  陶溪心里定了主意,想了想,又盯着林钦禾得寸进尺地问道:“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可不要再加一个杨多乐了,他忍不住想。

  林钦禾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眼底浮现笑意,问他:“你还想要谁?”

  陶溪红着脸飞快地摇了摇头,叠声道:“不要不要,就我们两个!”

  所有不安烟消云散。

  像泡在温热的泉水里,浑身上下都是被熨帖而过的暖意。

  窗外落日已经彻底陷入地平线,只剩下深紫色的灰烬堆砌在天边,音乐厅里光线彻底暗了下来,可陶溪却丝毫不觉得昏暗。

  他看着自己的月亮,觉得全世界都在闪闪发光。

  那些命运转轮碾刻留下的深刻凹槽,好像都被转瞬填平,在一夜春雨后生满萋萋芳草。

  音乐厅里再次寂静下来,但如果心跳有声音,这里一定喧嚣不止。

  陶溪在深紫色的暗光中看着林钦禾,那个人也正回望着他,目光寂静升温。

  他心底柔软又平静,打破寂静对林钦禾轻声说:

  “林钦禾,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林钦禾低头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吻,清浅而温柔,对他说:

  “我也是。”